04;底有多少人能应付,这些不确定让李持月眉间多了几分焦躁。
上官峤按住她的手,“就是中了进士也不代表立刻就能做官的, 若是位置不够,让稍后的人等待一阵子也不打紧。”
“也对, ”李持月一拍额头,“我真是忙糊涂了。”
上官峤笑笑,又将她写的卷轴拿过来看,李持月问:“写得如何?”
公主眼底满满是想被认可的渴望,又水又亮,上官峤都能想象到她点灯熬油,冥思苦想的模样了。
他认真点了点头:“嗯……你还须练练字。”
刚说完手臂就挨了一拳,李持月撇下嘴,要将卷轴抢回来,“那上官先生可别看了,小心污了您的眼。”
可上官峤将手太高,她撑着桌子探身过来也抢不到。
上官峤道:“我还没有说完呢,字虽待练,但也能看出三娘远谋深算、为国聚贤的苦心,要我说,若是你的话,每一个位置都能胜任。”
李持月绷着脸,依旧伸着手去够,“晚了,不管你怎么夸,我现在脑子就记得三个字,‘字要练’,还给本宫!”
她上身份压人了。
上官峤却当没听见,微微起身,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下。
李持月跟被定住了一下,睁大了眼睛看他。
随即赶紧坐下,整张脸变得红扑扑的,“你做什么呀,说不得有人看着呢……”她捂着嘴说话的声音囔囔的。
虽然二人坐的地方临窗又竖着围屏,但说不定还是有人能看到的,而且知情也在呢。
上官峤只道:“忽然就想亲近一下三娘,也不是忽然,其实时时都有这个念头。”
“你真是,怎么越来越不像是一个……当过和尚的人了。”李持月捧着脸嘟囔。
“臣以为公主在集贤殿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呢。”
被他盯得心慌,李持月心道此人看着清风霁月,实则伶牙俐齿,她不跟他争。
这一隅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上官峤随意地喝着茶,眼睛却一直在她身上,眼神像一支羽毛轻轻撩在人肌肤上。
李持月被看得不好意思了,问道:“怎么了呀?”
“只是多日不见,想多看看你。”
上官峤说得不错,自迁任御史,自己又担学钧书院的课,作为公主的老师名存实亡,二人就极少有机会见面了。
他也借着这份忙碌,将积攒的杂念抛到脑后,不去胡思乱想。
李持月问:“在御史台可还好?”
“只是还需时日适应,人情往来,办事章程,千头万绪。”
从前做起居郎,不必久待衙署,只跟着圣人就是,如今落在御史台,就是和一堆人做同样的事,人的作用大了很多,很难独来独往。
他要弄清御史台这一张网,迅速在里面站稳脚跟,自然要付出心力,幸而还有公主的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