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嫁罗时伝。”
“她绝嫁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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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到,就快到放榜的日子了。
李持月和李牧澜因先前在贡院之中,错过了中秋家宴,皇帝特意将两人召来一块儿用了膳。
皇帝主要怕妹妹兴师问罪,就拉了李牧澜来挡着,总归罪魁祸首不是他。
宴上发生了什么事外头的人当然不知道,但李牧澜迎娶大理寺卿孙女为侧妃的事却黄了。
从殿内走出来,李持月不大高兴,太子也黑着一张脸,只皇帝一人拿着礼部送来的乡试的名帖,闹不明白。
没几天功夫,大理寺卿就上疏乞骸骨,带着那准侧妃回了故乡。
照理说即便不能嫁给太子了,以大理寺卿的家世,在明都中寻些门第高的公子嫁了也不是难事,但他们却并未如此做,反而走得过于着急了。
后来听闻那准侧妃是自请陪祖父祖母归乡的,可说是孝感天地。
前大理寺卿走得有些着急,皇帝没有什么好的继任人选,索性让大理寺卿之位空悬着,暂由成少卿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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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悦春宫不远的一座空殿中,闻泠以去内务府领东西为由,出现在了这儿。
李持月稳坐在一方禅椅上,听闻泠细述悦春宫里的情况。
“你是说韦玉宁如今和东宫有往来?”她有些意外。
闻泠道:“正是,韦玉宁和太妃的关系越来越差,她急于给宫外递消息,前阵子一趟趟地往天一阁跑,又到处打听哪儿可以托人带信儿出宫,这才被东宫的人注意上了。”
悦春宫失势之前,李持月常往这儿来,李牧澜自然会带人盯住这处,结果就碰到这么一只没头苍蝇。
虽不知其是何身份,但韦玉宁进宫的前因后果,悦春宫先前的宫人是知道的,李牧澜发现此人可能是夹在李持月和季青珣之间的嫌隙,当然要派人试探着接触一番,说不得能探知出什么消息。
韦玉宁病急乱投医,也就傻傻相信了去,将手中的求救书信交给了东宫的人。
李持月听罢,眼睛里闪动着奇异的光芒,看来将韦玉宁逼得走投无路,果然是有奇效。
“可知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闻泠点头,“知道。”
这阵子韦玉宁依靠不了良太妃,闻泠就逐渐成了她的支柱。
二人住在一块儿,亲密无间,韦玉宁虽未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但书信都未避着她,盖因她也怕书信不安全,信中所言都分外模糊。
寻常看来只是给情郎去信,托他告知自己的父亲搬到别处去之类的事。
不知内情的人也不能明白信中含义。
李持月听罢,心中隐约有了计划。
她还一直愁对东宫的动向难以料知呢,说不得就能借这韦玉宁,让太子再生一次杀季青珣之心。
这一次她从旁协助,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