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接受,才和公主离心的。
李持月对于令狐楚要娶谁,想不想她,是半点兴趣也没有。
她又低声同上官峤说话去了,说的不过是二试的人选和打算。
知道上官峤快升任御史,她有些担忧,这一世不单要防备那些高官,还有季青珣这条毒蛇,不知会不会在背后出手。
乡试被他躲了过去,李持月觉得该在上官峤出发边关之前,把季青珣彻底解决掉。
上官峤低头和她凑近说话,嗅见公主沐浴之后清冷宜人的淡香,被季青珣惹得翻涌的情绪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忽闻一声抽剑声。
厅中所有人循声看去,就见季青珣和知情已经掠到庭中,一般的动作迅疾,纵跃如飞。
李持月和上官峤对视了一眼,所有人起身站在厅外看着庭中比试的二人。
只是几息之间,已经听见数声剑锋相撞的铮鸣,听得在场之人神魂震荡。
刀剑无眼,没说点到为止,两个人开刃的宝剑带着嗜血的锋芒,挥舞得寒光湛湛。
李持月屏息静气地看着,那剑锋几次堪堪擦过人脸,她的心已经彻底被吊起来了。
秋风骤起,吹得比剑的二人衣袂飘然,猎猎作响。
分明不过一会儿,知情却知道,打得太久了……
不止和从前在暗卫处的比剑完全不一样,跟那夜明润楼的打斗也不一样。
知情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劈不出一剑畅快的,好像被困在了一个方盒之中,完全施展不开。
上官峤也看出来了,知情的步法被限制得厉害,虽不见落入颓势,但如同被捆在了原地,进退不得。
越打,知情的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干脆不顾利剑划破衣袖,身子轻轻一纵,往栏杆借力,不再留手地朝季青珣咽喉而去,将所有杂念摒去。
“唰——”
几乎割破耳膜的一声,季青珣和知情的剑都在离对方喉间寸许的时候停了下来。
看来,二人打了个平手。
解意冷哼了一声:“也就一个平手,刚刚还说什么指教呢。”
上官峤却说:“不是平手。”
李持月对武学一窍不通,她原也以为是平手,听了上官峤的话,又看了过去。
知情缓缓地收了剑,神情莫测。
上官峤说道:“季青珣的剑还能进。”
而知情是根本进不了一寸了。
这种刻意的相让简直是一种羞辱。
但他是公主的暗卫,不能存好勇斗狠之心,就算再不甘心,切磋既过,他该回到公主身边去,做好一个影子。
可是,这样的他能护好公主吗?
李持月看穿他心中所想,道:“知情,回来。”
季青珣将剑随意挽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