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想来想去,大概是从她惩治郑嬷嬷开始。
从那之后,阿萝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不止对他百般拒绝,还一步步培植起了自己的人,万事自己筹谋,不再知会他一声。
而且阿萝莫名地知道太多的事,七县的洪灾的雨停雨落,他未曾教过她的剑舞,她突然怕高了,总是不着边际的话……
记忆逐渐清晰,指向一个不可能的答案。
是真的后知后觉,还是再世为人?
或许那常折磨着他的坠楼之事并不是假的,阿萝真的死过一次了,还是被他害死的,所以她才这么……恨自己。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季青珣的心就钝痛不止。
伴随而来的是更让他恐慌的疑惑,自己究竟是怎么害死了她。
难道真如老大夫所说,是他夺走了她的生机,才让阿萝心灰意冷,从高阁坠下。
若真是那样,季青珣不知该怎么做,才能平息掉阿萝心中的恨,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问她。
将自己关了几日,从屋子里走出来后,季青珣就恢复了平静,将疑问深埋在心。
如今见到上官峤,也不再如见到秦殊意那般动气,而是能从容以对了。
他似闲叙般开了口:“听闻上官先生得圣人器重,快要到任御史台了,在下恭贺上官先生高升。”
上官峤道:“不过是小小御史罢了,当不得贺。”
季青珣目视前方,语调轻松:“也不知那几位大人知不知道你要检举他们。”
上官峤怔了一下,随即笑道:“若是知道了,我也就不必去边关了,索性跟着公主,来日她成大业,查案申冤这种小事,她是一定会答应的。”
上官峤要去边关?看来是为了查雁徊镇的案子。
走了也好,再好不过了,最好一去不回。
季青珣淡下神色,话茬都不接了。
“季郎君乡试如何?”上官峤问道。
“托阿萝的福,总算是有惊无险。”季青珣一说起这个名字,笑也藏不住。
好像他不是去考试,而是和公主行宫出游了一样。
上官峤也不接他话茬,只道:“她看重这次科举,不知熬了多少个日夜去安排,更是亲自守了九日,偏偏太子另有目的,故意扰乱乡试,公主一定很不高兴吧。”
李牧澜的目的是什么,季青珣心知肚明,上官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