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张揉皱的纸捡起来,塞进阿萝的袖中。
在背对着所有人的时候,季青珣唇瓣贴上了她的额头,半晌才放开了人。
“让她酒醒了,让她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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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珣和上官峤目送着马车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二人相视,眼中敌意毫不遮掩。
“起居郎就是如此为人师表的?”季青珣率先开了口。
上官峤道:“外头都传闻我是圣人赐给公主的,季郎君偏不信。”
季青珣咬紧了牙关,他不能处处盯着阿萝,难道她真的背着自己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绝不会如此!
她难得往府里带着面首,都是为了起自己,绝不可能跟别人有什么苟且。
勉强安慰自己镇静下来,季青珣道:“这么想做一个玩物,那安琥边军的案子,你看起来是不想查了?”
他连这件事都知道,怪不得公主把这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不能。
上官峤压下眉头:“此事与季郎君无干。”
“我也只是好心告诉你,你要查清的那件案子,揪出了犯人来,也可能是在给阿萝捅刀子。”
人无定势,水无常形。
李持月如今掌握泰半朝堂,来投靠的人未必个个干净,其中就有上官峤的仇人。
上官峤的手倏然握紧,眼睛犹如藏了此夜无边的墨色。
“话止于此,起居郎慢慢掂量吧。”
季青珣并非不想杀了他,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替罪羊,之前对公主府门客下手的事阿萝已经知道了,现在上官峤要是突然死了,阿萝不一定信他是无辜的。
季青珣说完这句就离开了,上官峤独自站到了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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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持月捂着脑袋从床榻上起来,记忆慢慢回笼,种种混乱逐渐清晰起来。
她好像把季青珣好一顿折磨,和上官峤一开始和和美美的,后来却闹掰了。
该死,自己究竟在干些什么啊?
季青珣的事要怎么处置,和上官峤的关系又该何去何从?
头疼,她痛呼了一声,不想了,费脑子!
秋祝听见一点动静就进来了,一溜的侍女跟着进来伺候起身。
李持月卧在秋祝怀里,享受着她给自己按揉额角。
春信正好把醒酒汤端了过来,一口一口喂李持月喝下,等喝完,公主终于长舒一口气,活过来了,倒头把自己埋在高床软枕之中,妄图再睡个回笼觉。
“季郎君说,让公主醒了之后去寻他。”秋祝见她眉头皱得没这么深了,小心开口。
这话正好点到炮仗上了。
“去他个大头鬼,咱们去书院!”李持月干脆谁都不管,爱咋咋。
秋祝连忙噤声,李持月视线又扫到榻边海棠花案上一张皱皱巴巴的纸:“这是什么?”
“是季青珣给公主的,咱们也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