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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持月没想到这人还有个“以德报怨”的美德,她只当没听到,“无妨,先说事。”
吴直就将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李持月按着头,气得砸了一个杯子,“也就是说,季青珣确实并未舞弊,但太子还是不信,非要他当场作一篇文章不可?这也太欺负人了。”
莫说别人,就是季青珣也没想到,阿萝竟然会是这个反应。
刚刚她没有过来,既是生他气,也是真的不舒服?
李牧澜被声音震得眉头一跳,继续蛮不讲理:“昨日朱业明等人不也被带走了,侄儿既无怨言,今日不过也是想查问个明白,姑姑为何阻孤?”
李持月拍了桌子:“昨日人证物证确凿,今日那小吏分明受人指使满口胡言,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李牧澜,你越俎代庖,本宫该问你何罪?”
越见李持月着紧季青珣,李牧澜越不愿意放人,“侄儿不过是为了维护姑姑所说的公平罢了,况且昨日之案尚有疑点,姑姑,不然咱们公平到底,叫朱业明等人出来,一块儿考过,好证明他们确实都有真才实学,并未作弊。”
“昨日的小抄是他们拿了,藏在考卷之下的,今日的灰是那小吏撒的,你怎能混为一谈。”李持月气得一阵阵咳嗽,指尖都在抖。
“公主不必为我动气,青珣不过一介白身罢了,被如何处置都不要紧的。”
季青珣听着她激动的咳嗽,心里不落忍了起来。
算了,骗他就骗他吧,阿萝费劲儿演给他看了,怎能说不是因为在意呢?
李持月不知他心中所想,说道:“你是本宫的人,虽也不指望你凭着科举平步青云,但有人欺负了你,本宫也不能坐视不理。”
这话说得季青珣眉目生光,他唇角含笑,显见是心满意足。
吴直也不赞同让朱业明等人再出来。
李牧澜敢在这儿不依不饶,不过是深知一个白身的考生罢了,就是告到皇帝面前,也不会把这件事当回事。
他除了明面上不能杀人,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呢。
看着天已经暗了下来,明天一早就要敲锣收卷,李牧澜犹嫌不足。
“孤只是不信有人真的文采出众到了只需别人一半的时辰就能完满地写完,若是不考他,如何能取信于人呢,何况这考题本就是公主定的,说不得他就见过题了,才能写得这么快。”
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