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肌理的寒。
呼吸声渐乱,担心动静让隔壁听见,也不好出声制止,在吻换地方的时候,她只能捂住季青珣的嘴,准备说话。
结果这歹人还不罢休,带着她的手一下一下撞她的锁骨,痴缠得厉害。
“你不要命了?”李持月忍无可忍,压低了声音说道。
季青珣贴着她的胸膛震动,问道“你会把我揪出去吗?”
李持月彻底不耐烦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拉我进来?”
“没有事就不能抱你,不能亲你吗?从前你拉我上榻的时候,可是从来没说过‘请’字呢。”
李持月哑然。
这个贱人!
季青珣又要不规矩,李持月捂住他嘴的手眼见要被扯下,就看到灯笼照在地方的一点微光。
是巡查号舍的人来了!
李持月心突跳一下,季青珣反应比她更快,天旋地转间就躺倒了,身上还落了一张被子。
她的手改为捂住自己的嘴,听着自己的心跳急促。
狭小的号舍一览即尽,官吏扫一眼,见考生撑着脑袋睡过去,也就不管了,根本没看他身后的被子。
等光亮过去,季青珣才掀开被子,手轻轻捏她的脸,“人已经走了。”
李持月揍了他一拳,起身就要走。
手突然被他攥住,季青珣突然说道:“阿萝,你回来好不好?”
李持月瞪着他半晌,一句话也不说,甩手走了。
—
天光大亮,三日过,第一场考试结束。
李持月在铜锣敲响时睁开了眼,眼下疲倦不亚于那些考生。
考生上交的试卷被密封送到有重重监视的班房之中,有专人糊名,糊名用的是统一裁好大小的纸张,但在糊名之前,甚至有专人誊抄考卷,力求做到让考官连字迹都辨认不出为止。
今年的科举规矩森严可见一斑。
三位阅卷官正襟危坐,看着比考生还要紧张,面前摆着一个个大箱子,贴上了密密的封条,打上官印。
等全部考试结束了,阅卷官们也要被关起来批改卷子,不得沟通内外。
李持月看着这些箱子,又派了更多的人守在内外。
第一场考试过去,考生们休息了一个时辰,第二场紧接着开始了。
然而下过命令不得打开的贡院门却在午后被打开了。
一队人走了进来,李持月得到消息,快步走出正堂,正好迎面撞上了李牧澜。
姑侄二人一对视,就什么都清楚了。
李持月没想到李牧澜会亲自来,看来他很不放心,又或是真的要对季青珣出手。
“侄儿给姑姑请安,阿爹嘱咐我来换刘将军的班,姑姑这几日可还安好?”李牧澜笑得一派温雅。
看来阿兄果然是不想见自己一家独大,才同意让李牧澜来,李持月不大痛快,寒暄都没有,只举起手:“照规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