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洪水,再多点时辰清点,只怕不止这账面上的数字,可不是香油钱比得了的。
他万不想背这个锅。
“阿兄,臣弟……”豫王磕头,刚想把是百姓不配合搜人的事说出来,又想到李持月刚刚托人递的话,嘴唇抖动个不停,“臣弟”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皇帝不耐烦了,“让你找一个人都找不到,话也说不清楚,这水淹七县的罪,你认是不认?”
他不能认,可要推到谁的身上去?皇帝吗,还是寂淳禅师?怎么推?
那一瞬间,豫王想把李持月算计他的事告诉皇帝,可是……他没有证据啊!
豫王简直被逼到悬崖边了,有苦说不出,眼泪被挤了出来。
皇帝一通火憋在心里,这始作俑者又放不出一个屁来,看在皇帝眼里,这就是心虚无能的表现。
他更生气,将案边一个铜炉砸过去,他叱道:“滚回去,你自己去跟七县百姓交代,你去跟天下人交代吧!”
豫王又磕了一个头,连滚带爬地出了紫宸殿。
—
李持月一回京就知道了这件事。
豫王闭门不出,却在她一回到明都立刻就发来了拜帖。
“十一郎,你觉得他想问我什么?”李持月午憩方醒,将拜帖看过,递给季青珣动脑子。
季青珣看过了,道:“他想求你放过他,作为交换,他也愿意放过闵徊,只要能让他在圣人面前把没找到神女的过错丢出去。”
“但我还想要是武备库的差事,他会放手吗?”
“那就会被他反客为主。”
李持月摇头:“那我懒是得见他了。”
坐了多日的马车,她骨头都松散了,被季青珣扶着下了马车,常嬷嬷候在门口,一旁的郑嬷嬷眼神闪烁,不知在看她还是季青珣。
李持月这阵子忙碌着豫王的事,懒得处置她,且再让这个人多活几日。
郑嬷嬷想抢先一步上前扶着公主,却扑了个空,李持月懒得看她一眼,去常嬷嬷那儿,抱着她手撒娇道:“嬷嬷,持月在外头都吃不好——”
常嬷嬷怜爱地摸摸李持月的脸,二人转身进府:“是瘦了些,公主想吃什么呀,老奴赶紧吩咐膳房去做。”
“我想吃嬷嬷做的单笼金乳酥,加些樱桃酱。”
“好,老奴去做,公主沐浴更衣完就能吃了。”
“不嘛——累了,不想换。”
“公主,外头的尘土不能久带着……”
主仆二人在前面且走且叙,郑嬷嬷求助似的看了季青珣一眼,季青珣看出来了李持月对郑嬷嬷的漠视,只道郑嬷嬷是自己办不好差事。
也好,这次去山南道见到了不少好苗子,正可以派进府来,换了韦家这个。
郑嬷嬷见主子都走了,没一个人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