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是得了他的提点,回来之后才找了许怀言等人另写了一份书信快马递出去。”
她这一通话下来,勉强是把事情都解释通了。
中心意思就一个,她不是为了豫王而弄出这个预言,而是知道了这个预言,才借此算计豫王。
“那阿萝原本是打算怎么设计豫王的呢?”
李持月简直要被他问得火起,幸而在沐浴的时候她就想好了借口。
她说得含糊:“原也是想借大觉寺预言的威名,把闵知柔的事情闹大,让豫王心中忌惮,主动承认闵徊没有刺杀他,若他不肯,我就用豫王妃逼他,告诉她自己有办法救李静岸,只要她坐证闵徊并未刺杀豫王。
没想到禅师见我是公主,才提前与我说了预言,让我襄助百姓,我就想到借此事发难。”
季青珣听完,很快又找出漏洞:“那为何这靖水神女的八字会和闵徊亲妹妹的八字一模一样?”
李持月心虚地挪开眼睛,“只有这个是假的,没有什么靖水神女,是我串通寂淳禅师捏造的,怕什么,又不会被拆穿。”
确实很大胆,也很有效。
不过一个有预言之能的禅师怎么会同意帮她撒这个弥天大谎呢?
季青珣历来不信神鬼之事,但这件事确实难以从谋算来解释。
而且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阿萝在其中的牵扯没有这么简单。
“阿萝如何买通了‘活佛’?”
“自然是我提前转移七县百姓的功德啊,而且禅师古道热肠,对豫王欺男霸女之举也甚为愤慨,而且……我答应把济芳坊要兴建的佛寺交由大觉寺派人治理。”
“济芳坊什么时候准备兴建佛寺了?”
“什么都让我来想,要你做什么?”李持月拍拍他的肩膀,“你能帮我糊弄他的,对吧?”
季青珣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这位女诸葛,你不是算无遗策的吗?”
“我都累死了,你都不知道,我为了引豫王上钩,真是殚精竭虑,晚上做梦都在演戏。”她连声抱怨。
李持月没有说假话,她步步谋算,耗费了不少心血,也明白这条路有多不好走。
往后只怕还要面对更多的事,对上李牧澜和季青珣,都要比现在艰难凶险得多,想想就觉得疲惫。
见她眉间当真有倦色,季青珣抬手帮她揉按太阳穴,问道:“怎的突然要强起来了,万事你同我说,我自会帮你解决的。”
李持月闭着眼睛由他伺候,懒得答话。
“十一郎,我是不如你聪明,但这次折腾起来,不是也很有成效吗,你服是不服?”她指尖挑起季青珣的下巴摇了摇。
“服,十一郎服气了,阿萝谋定千里,智计无双,当真令十一郎五体投地。”季青珣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
“不过为了救一个闵徊绕了这么大一圈,阿萝,这是为何?”
当初闵徊落难的时候,季青珣也想过去救,在顺势把他拉拢成自己的人,不过相比起再推一个人上去,救闵徊就显得有点吃力不讨好,他便没有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