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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相当于把山东送到他手上,这与他而言是难得的好事,可不知为何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赵韩青思量半晌,终究没有问出口,道:“王爷放心,朕会办好此事。”

司华遥垂下眼帘,遮去眼底的失望,道:“皇上可以走了。”

司华遥啊司华遥,人家本就是为了夺回权势,才刻意接近你、取悦你,你早就该清楚了,为何如今还会失望?

赵韩青听他赶人,心里不禁一揪,道:“王爷的身子可好些?”

“来人,送客。”司华遥拿起一旁的奏折,不想再看他一眼。

小方子听到召唤,连忙走了进来,躬身说道:“皇上请。”

赵韩青无视小方子,道:“朕答应王爷的事已经有了进展,相信再过不久,便能信守承诺,到时王爷是否能原谅朕?”

“待皇上信守承诺时,再说此事,慢走不送。”

“王爷……”

“送客!”司华遥打断赵韩青的话,漂亮的桃花眼冷冰冰地看着他。

赵韩青与他对视,冷漠的眼神刺得他心疼,“王爷好生调养,朕便先回宫了。”

司华遥移开目光,低头翻看奏折,不再理会他。

赵韩青深吸一口气,贪婪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脚步声远去,司华遥伸手捂住胸口,那里隐隐作痛,突然喉咙一热,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看着奏折被染成红色,不禁一阵苦笑,果然情伤最是伤人,若再这样下去,怕是撑不到过年。

脚步声再次响起,司华遥连忙将染血的奏折压在下面,抬头看向门口,只见章进神色匆匆地走进来,于是若无其事地问道:“发生何事,让你如此匆忙?”

章进的脸色十分难看,道:“王爷,您又吐血了?”

司华遥闻言一怔,随即想起自己只收拾桌面,忘记擦嘴了。他不禁苦笑着说道:“撒谎果然不适合本王。”

章进来到近前,将脉诊拿了出来,道:“小人给王爷把脉。”

司华遥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脸,难得有些心虚,这一个月来,章进守在他身边,一日三遍的给他看诊,绞尽脑汁为他调理身体,努力为他续命,就是想让他能坚持到章辙回来。章进的辛苦,他都看在眼里,也十分感动。

想到这儿,突然觉得自己蠢,身边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照顾自己,生怕自己有一丝一毫损伤,而自己却为一个不值得的人伤心难过,实在是愚不可及!

司华遥张了张嘴,想要说些软话,可他的身份在这儿摆着,不允许他说这种话,琢磨半晌说了一句,“今日天气不错。”

章进在认真把脉,冷不丁地听他这么说,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窗外,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好似要下雪。

司华遥也意识到自己犯了蠢,脸上一阵烧得慌,端起茶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口,“瑞雪兆丰年,明年应该能有个好年景。”

前后矛盾的说词,引来章进的注意,似是发现了什么,抬头看向司华遥,见他苍白的脸上染上了绯红,沉重的心情舒缓了许多,道:“王爷的心跳快了。”

司华遥一怔,随即看向自己的手腕,心中不禁一阵哀嚎,真是大型社死现场啊!

好在章进并未纠缠,低下头仔细把脉,司华遥这才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章进收回手,起身将脉诊放回木箱,道:“近一月的调养白费了,今日开始需加重药量。”

司华遥闻言越发心虚,道:“章进,近段日子辛苦你了。”

“王爷若是觉得章进辛苦,便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您是我们的主心骨,您若是……”说到这儿,章进的声音有些哽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道:“王爷好生歇着,我去给您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