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盆上搭了个帕子。他将水盆放在盆架上,拿起帕子浸湿,递给司华遥。
司华遥用帕子擦了擦脸和脖子,感觉清爽了些,便将帕子递了回去。
“洪阳送皇上出去。”
赵韩青心里明白,若他此时不能让司华遥信他,那他们之间就彻底完了,“王爷要如何才能信朕?”
司华遥没有理会赵韩青,看向洪阳,道:“昨日的刺客可曾抓到?”
洪阳跪在了地上,羞愧道:“奴才没用,让他逃脱了,还请王爷降罪。”
司华遥眉头皱紧,道:“本王已重伤了他,你们竟还未抓到?”
“回王爷,他有救兵,武功不在他之下,奴才等一时疏忽,便追丢了。”
司华遥转头看向赵韩青,道:“皇上可知这人是谁?”
赵韩青被问得一愣,随即说道:“莫非王爷以为他是朕派来的?”
“此人虽不是皇上所派,却与皇上有关。”司华遥淡淡地说道:“他是翼王府的人。”
赵韩青闻言瞳孔骤然放大,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道:“王爷如何判断是翼王府的人?”
将赵韩青的表情尽收眼底,司华遥讥诮地笑了笑,道:“这要问皇上了。”
“朕……”看着司华遥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赵韩青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深吸一口气,道:“朕是将王爷的真实身份告诉了赵明羽,但朕也只是不想王爷宠幸他,并未让他派人来王府行刺。”
“曹贵人被你利用,本王丢了半条命,皇上说只是想缓和与本王的关系。赵明羽被你利用,本王一脚踏进鬼门关,皇上说只是不想本王宠幸他。赵韩青,这样的说辞,若换成你,会信吗?”
赵韩青一阵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
司华遥沉默片刻,道:“若皇上能让本王抓到昨日闯进王府的刺客,本王便会考虑信皇上一次。”
赵韩青看着司华遥,明白他是要利用自己对付赵明羽,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赵韩青知道自己不能拒绝。
“好,朕尽力一试。”
司华遥移开视线,“送皇上出去。”
洪阳来到赵韩青近前,躬身说道:“皇上请。”
“希望王爷说话算话。”赵韩青没再多言,转身出了卧房。
洪阳将赵韩青送到大门口,看着他上了马车,这才回转,走进司华遥的卧房。
“王爷,胡指挥使来信儿了。”
司华遥精神一振,忙说道:“哦?在何处?”
洪阳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呈给了司华遥。
司华遥接过密信,展开看了起来,待读完信,不禁冷笑出声,道:“这马家还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竟在家中私藏龙袍,这是要造反无疑了。”
洪阳提醒道:“如此不知遮掩,有些不太寻常。”
司华遥点点头,道:“确实不寻常。看来马季是势在必得,且有十足的把握。”
“若单单是马家的人,他不会这般肆无忌惮,看来可以证实马家与楚国有所勾结。”
司华遥冷笑一声,道:“楚国所图甚大,马家的人这是与虎谋皮,真是愚不可及!”
“那依王爷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
司华遥沉吟了一会儿,道:“让邵华模仿马秀兰的笔迹,给马季写封信,告知其怀孕一事,让他尽快回京述职。”
洪阳眉头皱紧,道:“马季既与楚国有所勾连,还会和皇上继续交易吗?”
“与楚国勾结,那是卖国,不止有风险,还要担着通敌卖国的罪名,若非不得已,他们不会这么做,所以皇上依旧是他们的最佳选择。”
“王爷说的是,奴才这就去传信儿。”
司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