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为艾森点可乐。
点评团中,安德烈很乐观,女人是个好人,在谈话里已经尽了所能照顾新手;费尔南多则在一旁唱衰,女人连自己的名字都没说,明显是怕缠郎。
那边氛围还算不错,艾森正在问女人喝得什么酒,她没有讲,换了条腿翘起,朝旁边吐出口烟又转回来:“不如你猜猜?”
“太近的事没办法猜啦。”艾森摊摊手,“不如我猜点别的。”
她托着下巴:“哦,比如呢?”
“白羊座。”
她笑起来:“如果我说不是呢?”
艾森自信满满:“不可能的,一定是。”
“这么自信,”她终于看起来放松了很多,“你一定很年轻。”
艾森笑起来,“那就请多多关照,拜托啦,姐姐。”
费尔南多瞠目结舌:“这小子居然会撒娇?”
安德烈淡定地喝水:“艾森大概让任何人对他有好感,一分钟之久。”
费尔南多越发赞叹,他看着艾森和人调笑,觉得这小子还是有点本事,虽然这场相交由女方主导,聊什么,距离保持多少,都是女方说了算,但艾森运气不错,初见面说不定就是一段好情缘。比如女人袒露的脖颈和艾森的碎发,融在一起的时候怎么看都是好事在途。
女人似乎被这声“姐姐”逗笑了,她开启了下一阶段,她熄灭了烟,手若有若无地碰艾森的手臂,她坐得更靠前,肩膀有意无意地蹭到艾森的胸膛,顺便送香气到艾森肺腑。一般来讲照她的经验,这会儿多数男人早已意乱情迷,以为得手从而交出控制权,接下来才更方便她主导。
于是她换了语调,变得软糯一些,她朝上看艾森,问他:“不如告诉我,你怎么猜我的星座?”
艾森放下可乐:“哦,我能看到人们一段时间的过去和一段时间的未来。”
她配合着笑:“好神奇,你是巫师吗?”
“不是。”艾森看她,“我基本上算是神。”
说实话,她有点想撇嘴,但她和艾森打交道也不是为了找灵魂伴侣的,于是她又配合地笑了笑:“好吧,既然你说是。”
艾森歪歪头:“你不信我啊?”
女人摊摊手,从艾森身边退了退,她愿意配合不代表她能容忍,但她仍旧保持礼貌的笑:“猜星座,正确的概率十二分之一,不算太低。”
艾森盯着她:“4月2日,对吧?”
她愣了一下。
“你是个服装设计师,出生于墨西哥,巴黎上学,南非工作,来这里度假,因为在迪尔逊山庄有栋度假小别墅,是父母的遗产。”
“什……”
“结过两次婚,第一个男人卷走了你的钱,第二个没有卷走你的钱,但带走了你们的女儿,因为你以前有酗酒问题。你很想她,她现在不叫安娜了,他给她改了名字,她走的时候三岁,我想她应该不记得你了。”
“……”女人伸手抓住艾森的衣领,指甲划破了艾森的皮肤,血把她黑色的指甲染红,压低声音问,“你是什么人?!”
艾森平静地看她:“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
女人僵了一下,突然间不知道要作何反应,她失手打翻了酒杯,杯里的龙舌兰洒了一桌,她也没有分心思去看,她干咽着,脸色煞白,抓起自己的外套和皮包,努力保持风度,试图起身,还要礼貌道别:“我觉得我应该……呃,先走……”
艾森放下酒杯看她:“你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他们更加有权有势,你只有你自己。”
她猛地靠近艾森,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闭嘴!不要说得好像很同情,没有人要你来评价!”
艾森张了张口,没再说话。
她站起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