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而且太低了,没办法打!”
安德烈无辜地看他们:“不会吧,我觉得刚刚好啊。”
索佳福生气了,气冲冲走过去:“就是没办法打!你赔我!”
安德烈伸出手:“可以的,谁都可以打得中,很简单的,不然我来试试。”
索佳福把枪塞给安德烈,安德烈适应了一下这个大小,又看了眼萨缪尔,后者走上前来。
索佳福指导萨缪尔:“扔低一点,像他一样,快一点……唰得一下。算了,哈夫纳!哈夫纳!”他的贴身侍从跑过去,索佳福说:“你来,我信不过他们。”
哈夫纳是个很强壮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索佳福的意思,扔得非常刁钻,又快又偏。
安德烈一枪打中,剩下几枪连击碎片,直到飞盘的残骸只剩一片纸屑大小,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他收了气/枪,和哈夫纳对望了一眼,互相辨别出对方身上的血腥气。
孩子们不知道,他们正在欢呼,艾森抱着自己的气/枪落寞地坐在一旁,被孩子们簇拥的索佳福趾高气昂地走过。他们还想留下来玩点别的什么,萨缪尔把他们都送走了。
草丛里只剩下艾森自己在远处坐着。
等到人都走完了,这里就显得非常安静。安德烈以为艾森会站起来回去,但等了他一会儿艾森都没动,安德烈便走过去。
他靠近,发现艾森低着头一声不吭,他弯弯腰去看,看见艾森洁白的小脸上挂了一串泪滴。
哭了?
安德烈轻手轻脚地坐下来,艾森发觉便朝旁边侧了侧脸。艾森咬着嘴唇,脸色也一片粉,眼睛揉得红通通,倔强地盯着一片草,然后默默流泪。
安德烈陪着他沉默地坐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艾森才开口,他的声音嫩嫩的发哑,可能因为刚哭过。
“你刚才那个好帅……”艾森转过头目光闪闪,“教我!”
既然艾森诚心诚意地拜托了,那就不得不教。
人走之后,艾森抓紧练习,连自己的飞机事业也暂时搁置下来,一心要雪耻。
所幸艾森学什么都很快,教他不怎么费力。
“那孩子谁啊,”安德烈看着艾森练习,随口问道,“看起来不简单。”
艾森没空转头:“国王的弟弟。”
“怪不得。”
仅仅过了两周,艾森就迫不及待地再次要索佳福来,索佳福也高高兴兴地来了,准备再次一展雄风。
练习的时候,安德烈走到艾森身边,跟他说:“我觉得你会赢。”
艾森很沉稳地回答:“当然了。”
“所以怎么样,要不要赢了以后想个潇洒的退场方式?”
艾森有点兴趣:“比如呢?”
“假如是我的话,”安德烈想想,“就把枪交给他,说‘这是赢家的枪,现在给你了’。然后转头就走,直接离开。”
艾森眼睛亮亮地望着他:“很帅……”于是同意就这么做。
尽管这次投飞盘的还是哈夫纳,但安德烈教出的成果自然比国王教出得好得多。双方各八次飞盘下来,索佳福已经气喘吁吁,艾森仍稳稳地托着枪。
一个索佳福身边的人走近安德烈,朝他打了个招呼。这位身高比安德烈还要搞出不少,彬彬有礼地欠欠身,站在他旁边。
“还有五局就结束了。”
安德烈点点头。
“亲王昨天感冒了,烧还没有退,今天就过来了。”那人也不自我介绍,好像他是谁不重要,只要知道是亲王身边的人就好。
安德烈看他:“所以呢?”
“不知道分差是否还有弥补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