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自己撑开伞,朝安德烈走来。安德烈心里赞叹,有够真诚,虽然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但这种细枝末节都照顾到,这么会恋爱,平时很容易被人爱上吧赫尔曼。
赫尔曼来到他身边,收起伞,跟他一起站在屋檐下,朝他笑笑:“晚上好。”
“晚上好。”
赫尔曼迅速扫了一眼他的衣服和鞋子:“走吧?”
安德烈点点头,赫尔曼便撑开伞:“抱歉,应该多拿一把伞。”
“没关系,雨不大。”
赫尔曼的大伞把两个人遮住,在雨幕下人倒是必须贴得近一些,安德烈可以闻到赫尔曼身上的香水味,伞朝他这边倾,雨水不沾他的肩头。保镖已经拉开了门,赫尔曼把他送进车,才绕过去从另一边上。
司机也是个厉害角色,同样扫了一眼安德烈的打扮,甚至不需要和赫尔曼确认,就把两人带去了一家餐馆,平价且有格调,是安德烈这身走进去绝不会突兀的地方。
安德烈明白,赫尔曼和司机这样的默契,不是一个两个情人就能练出来的。
“这算约会吗?”安德烈放下酒杯,在暧昧的灯光里看赫尔曼。
赫尔曼点头:“这就是约会。”
“我没想到你会再联系我。还以为你找我要回你西装,我还没来得及去干洗。”安德烈托着下巴看他,“一件西装而已,不要这么魂牵梦绕吧。”
赫尔曼笑笑:“确实魂牵梦绕,但不是西装。”
安德烈喉头动了一下,然后才开口:“哦,那是什么呢?”
“耳钉。”赫尔曼看着安德烈的耳骨,“你的很漂亮,很适合你。”
安德烈愣了一下,然后笑出来:“这样啊……一个朋友送的。”
“还有别的款式吗?”
“可能吧。”
“还有什么类型?啊,下次戴来吧。”
“下次……”安德烈低着头笑了一下,不出他所料,他对上赫尔曼,占上风的几率确实不大。
赫尔曼进退得当,转移了话题:“你的伤怎么样了?”
“差不多好了,谢谢你的医院和医生,没什么后遗症,”安德烈看着他。“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关于老鼠的,哦,他叫达斯汀米洛加。”
赫尔曼点点头。
“他是你的人吗?”
“只问这个?”
“哈利国王的死是不是你操纵的?”
“你怎么想?”
“我觉得,从一开始,哈利国王就走进了你的圈套,像一只羊一样,到死都在争取所谓的‘重回邦联’。”安德烈揉了揉眉心,“确实,他雇佣我杀了老国王,篡位夺朝,后来想重入邦联。沙戈曼要调查这件事是假,靠这件事压制、逼迫哈利退位下台,换上和你们相熟的上层才是真。你们把矛头指向我,让老鼠及国王身边的人诱导国王,将事情简化成只要杀了我就天下太平,然后看我们狗咬狗。不管哈利国王是否最后真的杀了我,这一路上他孤注一掷的追杀留下的爆炸和痕迹,造成的损害是显而易见的,这些才能坐实他德不配位,必要的时候可以靠这个逼死他。所以你被抓,也是你们计划的一环吗?”
赫尔曼看看他,摇摇头:“我是自愿去大楼里等第二天谈判的,他雇人拿枪指着我,可能是为了让他自己有安全感吧。”
安德烈没有说话,赫尔曼有本事几句话把大事化小,看来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和他纠缠,不打算承认也不打算否认,那就说明安德烈猜得应该就是真相。
不过安德烈可不是出来跟政客做无聊的智斗的,他放下刀叉,交叠着十指抵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赫尔曼:“我们是今晚就开始,还是你想装模作样几个约会再说?”
他看见赫尔曼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