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浪子暴徒-9(4 / 8)

纯爱派 予春焱 16745 字 1个月前

死,也别死在异乡。”

“这是一种迷信。”

老鼠说:“现在你没那么容易找到他,他手下人马很多,而且行事小心。”

“我也不会去。”安德烈耸耸肩,“我金盆洗手了。”

老鼠冷哼一声,看了看他,抓起帽子站起来:“你结账吧。”说着两手往口袋里一插,低着头快步离开。

安德烈转头看了一会儿台上表演的女歌手,唱的不知道什么歌,大概是首忧郁的蓝调,红裙子在灯光下闪亮,捕捉到他的眼神,送来一个笑意盈盈的眼神。安德烈朝她笑笑,掏出小费压在杯下,叫来穿黑背心的侍应生,将皮甲里的大钞抽出来,放在他的托盘上,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指了指台上的女人,也穿上外套走出了门。

他在风里扣紧大衣的扣子,点了一支烟,踩过积脏水的小道,望了一眼陈旧的工业楼房,准备开始逃命。

闲的时候,总克制不住思考人生;忙的时候,总克制不住地烦;逃命的时候,又会怀念起不被追杀的时候。

安德烈在旅馆里收拾行李时装模作样的感叹了一番,刚背上包,手放在了门把手上,或许是多年培养的本能,他的手停了一下,仔细一听,门口一点声音都没有。他转头看了一眼表,晚上九点半,平常这个时候,正是进进出出的档口,夜生活开启和结束的人,脚步声和交谈声应该热热闹闹的才对。

他拉进背包带,蹲下来,轻轻地把手拿开,顺着门把手往侧面看,在月光下,看到一条银色的钢线,直直地绷紧,一头缠在门把手上,一头接着桌角一个闪着红点的东西。

已知,安德烈进来关上了门,东西安装在房间里面,也就意味着……

他一转身,正对上飞踢上来的一脚。安德烈把包朝那人扔去,趁那人躲闪,一步上前狠击对方腹部,将人一转,勒住脖子向后带,拉到门帘处,一边向外张望楼下的情况,一边把窗帘布缠在那人头上,闷了他一会儿。

很快男人就不蹬腿了,安德烈试了试他的鼻息,还活着。安德烈一把拉开窗户,坐在窗台上,用镇纸朝门把手扔去,把手一颤,拉动了手榴弹,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炸碎了门,安德烈趁机翻窗下去,一跃跳到停车的广场上,听见楼上响起的声音。他戴上帽子,贴着墙朝外走,从窗户口探出的头没能看到他。

追杀才刚刚开始。

安德烈几乎不能落脚,无论他到哪里,杀手似乎都如影随形。他怀疑自己身上带了什么能够定位的东西,但行头全部换了一遍,还是会被找到。渐渐地他明白了,和定位无关,人海战术罢了。

他在尼堡的一个村庄避难,蓄起了胡子,剃了光头,装哑巴,终日穿一件灰褐色的外套,走路微微驼背,任是伏基罗在世也绝认不出来,况且这地方人烟稀少,只剩些老头老太太。如此半月后,一天他在镇口的自助售卖机买烟,因为卡住了低声地骂了一句。刚骂完他就有种不详的预感,转头看了看,谁也没看到,但不知为何,总是如芒在背。他回去后越想越紧张,立刻开始收拾东西,正在楼上拿衣服的时候就听到了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他向门口靠近,室外当即有人放冷枪,打碎了镜子,安德烈转头一看,镜子里成的像替他挡下了这几枪。但下面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发觉开错了枪,立刻侧移,这次对准的是真人,而门口的人也正在此时冲了进来。

他去洛兰岛,光坐船就做了七天,绕了个大弯,才在某夜凌晨偷渡过来。他带着金色的乱蓬蓬假发,在脸上贴一些胶,让自己看起来有50岁,装跛子,讲一口流利的当地话,住在阁楼的一户,这地方人多,他出来进去都混在人群里。如此两个月,一天他在公园的长椅上坐着,很多鸽子围在他身边,有一只跳上了他的膝盖,他自己边吃面包干边喂鸽子,坐了一个多小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