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伸出的手顿了顿,推了回去:“我还是不喝酒。”
“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破戒。”蛇眼摸了摸一边胡子,给他换了杯柠檬水,“不过,在法比奥手下做事怎么样?我听说你昨天又输给他们三年?”
安德烈喝了一口柠檬水:“有点苦,加点糖吧。”
蛇眼认可其转移话题之努力,却并不买账,随和地笑笑:“这样算起来你要在他们手下做六年。”
安德烈举举杯:“六是个好数字,为了六。”说着喝光了柠檬水。
这时有个矮壮的男人走过来,拍了拍安德烈的肩:“安,走了。”
安德烈把手头的水灌完,敲了敲桌面,跟望过来的蛇眼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要离开。羊驼正在把蹄子放进别人的酒杯洗脚,一边洗一边大笑:“啊哈哈哈哈愚蠢的……”说着他发现安德烈出了门,不情不愿地把蹄子拿出来,飞过去跟上。
他们从酒吧走出来,向东走过一条街,进入一条窄巷,穿过去到了第九街,朝马路对面一家便利店走去。
领路的男人递给安德烈一根烟:“我听说你又输了六年?”
安德烈接过烟,就着他的火:“怎么还越传越多……”
男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赌徒,没钱就下桌啊,还没见过有人拿自己赌的。”
安德烈吸一口,让烟燃起来:“现在你见到了。”
这家便利店生意红火,老板站在门口一个劲地儿用各种语言喊欢迎光临,嗓门嘹亮,仿佛做这门小生意如同在传教,充满了信念感。门口的人也多,年轻情侣在轧马路,还有几个穿球衣的男人大呼小叫地来买啤酒。安德烈他们走在这里,完全不显眼。
他们打门口过,老板笑呵呵地说欢迎光临,安德烈和他擦肩而过时,他伸出手,安德烈边走边不起眼地握了一下,走过去后抬起手中递过来的卡片看了一眼,今天的是:巴西人。
他们穿过便利店的后门,径直走入地下室拳击场。
场子仿古罗马斗兽场的布局,中间低台是拳击场,外侧围着观众的看台,让人们能够俯视拳场。场中央站着两个气喘吁吁的拳击手,环绕着拳击场的看台上站着的是喊叫着的赌客,一边大声喊着选手名字,一边混着多姿多彩的各地脏话,骂骂咧咧,唾沫横飞,喷着烟皱着眉,探着身挥着手,恨不得是自己出拳。不过要是真是自己出拳,大概也不会有骂人这般汹涌的气势。
一个坐在拳场边的人看见安德烈进来,朝他招了招手。
此人名叫古列,拳场经理人,穿的像个大富翁,安德烈来到他面前,古列站起来,举着大拇指凑近他:“新淘的玉,看看,好东西。”
安德烈咬着烟,敷衍地鼓了鼓掌,伸手,“钥匙。”
他说着话,烟抖着,烟灰扑簌簌落下。
古列不满地看他,嘟嘟囔囔:“粗人,玉都不看。”摸出钥匙扔给他。
安德烈接了钥匙,再次从拥挤的人群中挤过去,走向后场,进了一个不起眼的房间。
羊驼跟在他后面,“你还要打拳吗?我以前和一个很有名的打拳的人合作,叫什么来着……帮他拿了很多金腰带……叫什么来着……”羊驼陷入沉思。
安德烈一边打开储物箱脱衣服一边问:“合作,就是附身吗?”
“不要讲的那么难听,他同意了的。”
安德烈看了他一眼:“和魔鬼做交易……他最后怎么样了?”
羊驼偏开脑袋在房间里飞,不回答这个问题:“环境不错,这个女人叫什么?是明星吗?”它凑到满墙的裸/女海报前,对着一张使劲看,看着看着舔了舔。
“恭喜你,成为第三百二十五个舔它的生物。”
羊驼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