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sfeeling”.
安德烈的心便猛然开阔起来,长久以来他望着这片海,意识到自己被命令不能等待,但又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向前。
这时他便不想了,他沉浸在某种极其慢速的心境里,无论是旁边吵吵闹闹的尤金,还是街道上偶尔跑过的教徒,或是那些担忧的脸庞,飞来的传单,末日的预言和诅咒,这时都无法进入他的心。
面前的人和物都如同一帧帧画幅慢吞吞地演过,除了音乐一切声响都朦朦胧胧,模模糊糊,安德烈心想这就是他的修行,他的爱人在宇宙中流浪,于此地怀念是安德烈爱的果实,这酸涩苦口的果实,每晚他梦到杳无音信的爱人,便想起来,想起来啊,我多么爱你。
安德烈停在红绿灯前,看眼前栏杆一点点方向,尤金看着他脸上泛起的笑意,站在他身边拉着他的袖子。
就像一阵带着神启的风吹过脖后,他感受到有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慢慢地转过头,看到马路对面的艾森。
年轻的、在梦里相见一遍又一遍的艾森,站在马路对面,露出久经旅途而归家的笑容。
尤金看着安德烈失神的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照片上的男人。她拽拽安德烈的袖子,却没得到任何反应。
然后安德烈手里的东西哗啦啦落下,他的眼神死死盯在那人身上,他的眼睛甚至没有眨动,便已经迈开了步伐,越过人穿过车踏过路,声音和画面都模糊了,空气中有糖浆的香味。安德烈冲到他的面前,撞进他怀里,艾森的嘴唇吻过他耳边的碎发,在夕阳里,风中,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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