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站在镜子面前声情并茂地练习自我介绍。他那身西装就穿得笔挺,人非常精神,不过25岁左右,声音洪亮,最后还练习了几声笑声,又喝两口水,在嘴里漱漱,吐进纸杯。据他自我介绍,此人名叫睿勒。
安德烈又烦了:“还要做自我介绍?”
艾森幸灾乐祸地看他:“你当着人紧张啊?”
洛斯在旁边摇头:“他这种闷骚的呢,最不喜欢正规场合了。”
会议室还有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抠手,看见他们进来,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有个带高礼帽的男人,那帽子有5英寸高,看上去十分滑稽,长了一双对眼,呵呵笑着望过来,这双对眼在他那傻呵呵笑着的脸上更显滑稽;
还有一个女人,也25岁上下,正在对着羊皮纸仔细看,偶尔又拿羽毛笔蘸墨写点什么,很专心的样子。
这里的座位很多,先来的人大多坐了比较靠边的位置,艾森一进门就直接走到主位坐下,又摆摆手让安德烈和洛斯过来一起坐下,于是只有他们三人坐在了正中间。
艾森开口问道:“只有我们几个人吗?”
安德烈以为他在问自己,转头一看才发现艾森这话是问向全场的。
其他人听到这声,倒是都停了下来,互相看了看,才一起看过来。对着镜子练习的男人径直走到艾森面前,朝他伸出手,“您好您好,今天你也面试?我们应该是一组的,请多多指教。”
艾森没起身,伸出手和他握了下,就又抱着手臂靠回椅背。
男人没有介意,走到了他们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于是就变成了,艾森、安德烈和洛斯在会议桌的另一边,其他人在另一边,由于艾森过于拽而放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侧就是面试官。
那个女人笑了下,把羊皮纸放下,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应该没有那么快到我们,不如大家认识一下?我叫芙里佳,是三天前来的。”
能言善道的西装男坐在她旁边,也跟着介绍:“我叫睿勒,是五天前来的。”
戴眼镜的男人:“我叫高尔彭特,是十天前来的。”
对眼的男人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眨巴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扎了个马步,左手打一拳,右手打一拳,口中大喊:“咦哈——!”
艾森足足愣了四五秒,才转头看其他人,众人和他一样,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洛斯翻了个白眼,挥挥手把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我叫洛斯,昨天来的。这位是厄瑞波斯,这位是安德烈,也是昨天来的。”
睿勒从他们进来眼睛就挨个扫了一遍,出于某种直觉他认为艾森有点东西,否则做派怎么会那么狂妄?
于是他便朝艾森笑,“厄瑞波斯先生准备竞聘哪个部门呢?我看您的气质很适合冲击白银塔,说不定……”
“我姓爱得莱德,”艾森打断他,“厄瑞波斯不是我的名字。”
睿勒愣了一下,又继续笑:“噢,这样,那爱得莱德先生要竞聘哪个部门呢?”
艾森看了他一眼,有点不耐烦地咂了下嘴,看起来不太情愿回答,也懒得跟刚认识的人谈天说地。
由于艾森不答话,场面便又尴尬了起来,倒是芙里佳再次试图缓和气氛,答了睿勒:“哈哈,等下就知道了,我看你刚才在练习讲词,肯定是准备应聘难度比较高的地方吧?”
睿勒马上答话:“是的,我努力,希望运气不错。”说完就又清了清嗓子起身离开,继续一个人到窗边背些什么,只是声音小了很多。
安德烈觉得好笑,他们进来的时候睿勒的备稿已经念到了尾声,芙里佳手头的羊皮纸也翻过了多页,想来起码此两人同处一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