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她又能找谁……
等等,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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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斯顿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和口罩,几乎遮完了整张脸,高大的身体步履沉重,带着风移过来,坐在对面,摘掉遮脸的物件,满脸疲倦。
他们还没来得及互相问候,就被窗外的闹声吸引了注意。转脸去看,外面有一队人马高举着标牌,大声抗议,在广场上转,要求释放艾森。
“谁是艾森?”
切斯顿揉了揉眉心:“说是厄瑞波斯的本名。”
杜嘉塔一脸疑惑。
“有个理论,你或许也听到了。”切斯顿转回来看她,“有人说根本不存在什么厄瑞波斯,什么世界毁灭的直播,全都是观察团、联众同盟炮制的阴谋,那个在监狱里受苦的‘男孩儿’,不过是被抓来的替罪羊。”
杜嘉塔了然地笑了起来:“那个独派领袖不就是这么个说法,他叫什么来着,哦,勒戈雷。”
切斯顿抬起头看看她,伸手叫服务员。
“你们叫他独派?”
“我不是你们学社科的,不了解派系,我们普通人看来,归根结底只有两派,合派认同‘联盟’,独派反对,要求各国独立。两拨人都斗了多少年了。”杜嘉塔其实并不在意政斗,她觉得好笑,“不过那小子长得好,颜值对公众来说也很重要,你们不该放他录像的。”
“已经不放了。”切斯顿又看了眼外面游/行的人,“审讯已经不公开了。”
服务员送来两杯红茶,杜嘉塔不安地舔舔嘴唇,盯着对面心不在焉的切斯顿,等服务员走后才开口。
“其实我找你,也和这个有关系。”
切斯顿把目光转回到她身上。
杜嘉塔说:“我想见一下厄瑞波斯。”
“如果你想参加审讯,可以递申请。不过他的审讯是热门,很多人……”
杜嘉塔打断切斯顿,“不,我被处分了,现在不够格递申请。我指的见他,可能要你通融一下,我知道你是观察团领导,你有自由见到他的权限……”
切斯顿已经张开了嘴,做出了准备拒绝她的姿势,杜嘉塔便加快了语速。
“因为我认为研究厄瑞波斯和研究‘米嘉’是完全不一样的路径,厄瑞波斯的秘密在于他是某种时空间扭曲出来的产物,绝不仅仅是生物体异化。”
切斯顿的话头突然停止了。
杜嘉塔便继续说道:“在你和他接触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现他具有某些特殊功能?”
“这点大家都知道。”
“他的能力,一定是和时空间有关的。”杜嘉塔又舔舔嘴唇,为了争取观察厄瑞波斯,她只能将最大胆的假设先说出口,“或许,他眼中的世界是不一样的,他看到的时空间是会瞬时扭曲的,这就意味着,某种程度上,他可以看到所谓的‘过去’和‘未来’。”
切斯顿没有说话。
杜嘉塔紧张起来,刚才的结论只是她的推论,没有确凿把握,但如果厄瑞波斯身边的时空间会扭曲,没理由他看向外界不扭曲,这就如同水下人看岸上人有“变形”,不可能岸上人看水下人无“变形”一样。
切斯顿在好一会儿沉默之后,终于喝了口茶,慢悠悠地开口。
“部分吧。他也不是全知道。”
杜嘉塔松了一口气,她试探着看对方。“假如我能够现场看到他,一定会有进一步的发现。”
切斯顿又沉默。
“我是这个世界、这个时代最优秀的空间物理学家,我……”
切斯顿盯着她,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杜嘉塔收了声,深知他是聪明人,该合计的事他自会合计。
“你玩扑克吗?”切斯顿往茶里加糖,“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