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
杰西惊叫一声,向她跑去,却被两三个人一棒敲在肩膀上,有个愤愤的人走上前来对着躺在地上的她啐了口痰,狠狠地踩了她一脚。艾玛在石头上狂乱地挣扎,被人狠狠地扇了两个耳光,抽得她嘴角和耳朵都开始流血。
乌云后爬过的闪电某一瞬刺破了云层,照亮了石头,艾玛赤身裸体地被人围住,她用来奔跑的腿被拉开,她的身体动也动不了,她仰头看着那道明亮的闪电,这个瞬间有圣洁的错觉,生育本是伟大的事,对吧?人人都这么说。
杰西嘶吼的“不”还没有收音,就被人一脚踹下高峰,直挺挺地坠入河水,她猛地撞了一下岸,晕了过去,顺着河流飘走了。
***
安德烈的车开到了最高速,面无表情地看前面的路,身后追他的车光影错杂,声音喧嚣,明晃晃的灯甚至替他把路都照亮,其实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但安德烈其实心思并不在这里。一小时前,他坚持不走听完了那个叫忒休斯的男人的话,直到追击的人已经来到眼前。忒休斯问他要不要一起走,回去他们的故乡,他们真正属于的地方,安德烈犹豫了一下,说他还要去找艾森,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地离开。
于是他现在在开车,一边躲避荒谬的追击,一边去找艾森。
其实仔细想想,为什么要被追击?
安德烈的手臂搭在车窗上,给自己点烟,毫不在意身后的喊叫,更不理会军队要“谈判”的诉求。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卷进这一切,逃什么东西,变什么性别,这是别人的世界,别人的时间线,别人的问题,到底关他什么事。
“吵死了。”安德烈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车。
他有点不想跑了,因为觉得很无聊,之所以还在动,完全是因为求生本能被锻炼得太好。
他瞥了眼油表,烦躁地骂了一声,在公路上急速打了个弯,冲进一片树丛,车撞了几下树干,卡在了树间,他拎上包下了车,如法炮制炸了车,牵扯了一片连着的树木,烧起了一片火,很奇怪,这么阴沉的天气,空气居然是干燥的。
不过安德烈没心情,他叼着烟向前走,走出树林来到一片开阔地,野草长得零落且旺盛,安德烈手插在口袋里向前慢慢走。
本想散散心,但这地方的天气可真他妈压抑。
他走着走着,一颗子弹击中了他脚边的土地,弹起一阵土,安德烈顿了一下,继续走。
身后脚步声杂乱,有人高喊:“站住!”
安德烈懒得理他。
车轮声也响起,安德烈转过身,看见二十几辆车直直地朝他开过来,他拿出嘴里的烟,弹弹灰,又塞进嘴里,在烟雾缭绕后眯着眼睛看,满不在乎把手插回裤子口袋。
“举起手!!”
安德烈没有动。
那些车也没有要刹车的意思,兴许是害怕和他对峙,不知到逼近到什么地步为止。
安德烈觉得无聊,转身继续走,子弹又落在他的脚边,这次他连停都不停。
身后二十几辆车的车灯明晃晃照得如同白昼,喇叭声和枪声震天响,安德烈只觉得吵,他走他的路,不理会背后的车朝他疾驰而来。
前头的车已经距他不过三四步,不清楚谁在开车,但显然没有让他活着的意思,安德烈看着身后车灯把他的影子投在前面,纤细高瘦,一道笔直的影子直向前伸,他吹了口烟。
这时他影子的尽头刚刚停了辆车,有个男人从车里手忙脚乱地冲下来,大喊一声:“不——”
那人抬起手,指着安德烈身后的车,那些车辆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分开,各自调转方向,避开安德烈,向四面八方急刹车,不到两秒全部停了下来。
安德烈看了眼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