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她真的有解决什么事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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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氛围更怪了,除去abo分化后个人性情大变的因素,也和最近新生儿不足的报道有关。过往年度从来没有完不成生育指标的情况,如果完不成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人人都惴惴不安。一些消息甚嚣尘上,目前还能处于可生育阶段的成人omega都已经备胎中了,而且数字也不够指标,这么下去,很明显的一件事就是,这些刚分化的omega需要马上开始备孕了。
于是现在人们看这些新鲜年轻的omega眼神都有些异样。一到危急的时刻,人们就变得非常具有攻击性,生育危险一旦成为议题,性别歧视紧接而来,不管是哪个性别,甚至没性别的人,都开始感受到压力。
杰西因为愤世嫉俗,对周遭的敌意发现得总是比其他人快一些,艾玛和伊芳没什么反应,一个还在构建成家、生儿育女的小梦想,一个还在做梦和真爱厮守。
她们在走廊里被一阵声音吸引,平台上围着一圈人,杰西好事地过去看,扒开人群,看见圈中间的空地上,阿诺正在给亚瑟等一众alpha擦鞋。
“你敷衍谁啊?”亚瑟对着皮鞋上一块灰色的印记不高兴地皱起眉,用鞋尖踢了踢阿诺的肩膀,“你以前不是吆五喝六很嚣张吗?装什么好大哥,在他妈低年级里呼风唤雨,恶不恶心。到头来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beta,看你不爽很久了……”
阿诺不出声,低着头任亚瑟发火。亚瑟周围和他一样笑嘻嘻的,全都是alpha,也有几个傍上去的omega,得意洋洋地跟着笑。杰西看见维娜也在后面坐着,喝着饮料,兴致勃勃地看这场好戏。
所幸这场闹剧没有持续多久,alpha要去参加他们的分化课程,这课程只为alpha设置,16岁以后,abo会开始分班上课,到那时,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会更明显。
他们离开的时候,维娜的眼神不小心对上了伊芳,伊芳试图友善地笑一下,维娜看也没看,颇带着些怒气地走开了。
伊芳和艾玛上前把阿诺扶起来,帮他拍身上的土,抱怨起亚瑟,简直有些小人得志。
“也不能这么说,”阿诺接过湿巾擦了擦自己的手,“他们的竞争也很激烈。新分化的alpha都要参加topa会,听说亚瑟因为以前给我‘当小弟’,挨了不少训。”
杰西翻翻白眼:“压迫啊,这就是压迫,人人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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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杰西敏锐地发现,有些新闻的口径已经开始改变了。
现在是:假如你发现身边还有未登记报备的孕期omega,请向孕管中心报告。
另外,学校里很多已经分化的omega已经不来上学了,听说是因为怀孕了。16岁成年本来就是分水岭,大多数omega都会停止学业,反正他们分班以后的课程都非常简单,这是因为omega脑子都不太好使,因为他们要孕育生命,营养供不够脑子。这个时候的omega最适合结婚了,年轻、身体好、刚刚分化,相亲的最好时机,还能在婚恋市场上挑挑捡捡,否则等下一批omega分化起来,他们就没什么优势了。
杰西眼看着班里的omega越来越少,连alpha也是,很多a在分化后会被家里安排跳级、转学或者特长培养,大笔的钱都要花在精英培养上。
似乎世界的一切都转动了起来,15、6岁的时候,同龄人开始各有各的方向,各自的家庭也都深度参与,筹谋未来,准备竞争。只有杰西还无所事事,至今不知道自己会分化成什么,又该何去何从。
所幸她同桌还在。
“艾玛,你为什么不回家去?你家里人没让你相亲吗?”
艾玛腼腆地点了下头:“在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