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段时间伺候艾森的体验,安德烈和剩下两位的心境可谓大不相同。
安德烈记忆里比较深的,首先是一个月光明媚的晚上。
他夜跑回来,大约凌晨,在这座独栋房子门口的院子里简单做了下拉伸,想着剩下的人都睡了,就轻轻打开门。大堂以及一到三楼都已经一片漆黑,安德烈换了鞋,准备上楼,听见书房有钢琴师,便走了过去。
月光下,艾森正在弹琴,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微开的落地窗吹来凉风,鼓起他宽松的袖口,脊背鼓起扑簌的袍袖,如同张开的翅膀。艾森低垂着洁白的脸,眼睛上蒙着一圈红色的布,松松地系在脑后,他看不见,指尖在钢琴键上敲,唱“nowi''veheardtherewasasecretchord……”尽管艾森的歌喉不能说天籁之音,但他声音磁性优美,歌唱带有诗意,恰好契合这首歌的意境,况且他形象太好,洁白飘摇不似人间物。
安德烈靠在门框,听完了他的演奏,在结束后,鼓了鼓掌。
艾森转过头:“谁?谁在哪儿?”
安德烈不去问,为什么要买一台钢琴,也不问为什么偏偏这个点练习,也不问为什么偏偏他走进来刚好唱第一句。安德烈走过去,拽着艾森遮眼红布的一角,轻轻将布拽下来,靠着钢琴低头看他。
“哦,原来是你。”艾森装得就不是很像。
安德烈鼓了两下掌:“令人震撼。”
艾森把手放在安德烈靠在他旁边的大腿上:“爱上我了吗?”
“正在抵抗。”
艾森笑起来,两手一摊:“我弹得很好吧?这场景设计得也很不错吧。”他站起来转了个圈,“看这衣服,还有飘的这个什么……穗……”
“确实很美。”
艾森伸手压在他身体两侧,俯身看着他:“安莉,再给你一次机会,爱上我了吗?”
安德烈笑起来,抬手环过他的背,在他背上顺了顺:“晚安,艾森,我跑步太晚了,下次早一点,这样你表演也不用熬夜啊。”
“切。”艾森放开他,不爽地拍了拍钢琴。
还有一次,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安德烈刚从午休中醒来,艾森叫他过去一趟,他刚推开门,就看见艾森赤身裸体地横躺在自己床上。艾森床边的窗户阳光和煦,金灿灿地铺了他一身,他躺在床上翘一只腿晃悠悠,正在读一本书。他宽肩侧靠,金色的头发垂在肩头,身体流畅,肌肉与线条恰到好处,全身一片金色与白色混杂,只有青蓝色的纹路爬在在他左腿和肩头,那些纹身飘逸凶悍,在这美感里平添出莫名的狠戾。即便如此,艾森整个人仍旧似乎将要融在阳光里。他故意拨了拨头发,回头看安德烈:“哦,我没有注意到你来。”
他轻盈地走下来,凑近安德烈的脸,魅力全开,贴到他面前,在安德烈眼睛中只能倒映出他的影子时,轻轻开口问:“安德烈,我的眼睛呢?”
安德烈身上起了一遍电,他一时分不清这是威胁还是恐吓,僵在了原地,但艾森立刻又笑起来,指着右眼:“唔,在这里。”
安德烈面无表情地退开一些,“你在干什么?”
艾森赤身裸体在房间里走:“在克服羞耻感。”
“不是,我问你在看什么书?”
“……”艾森把书扔到一边,大喇喇跳下来套了件袍子,然后两步逼过来:“爱上我了吗?”
“我在想,”安德烈认真思考,“克服羞耻感得当着大家的面脱吧?要不要开个party啊……”
“……给我出去。”
安德烈站起来:“说到party,我得去买点冰块了,说到冰块,你要不要喝可乐,但最好不要喝太凉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