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宫,以正视听……”
谢无听前半段,还觉得不错。
听到后面,就知道坏事了。
果然,话没说完,帘内就传来皇上的怒喝声,“华光,你给朕闭嘴,朕要留在芙华宫,干朱美人何事。”稍稍停顿了下,谢无还能听到帘内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可见华光的话,把皇上气得不轻。
又听皇上斥责道:“好好的宫殿拆什么拆,建不花钱呀,朕要是天天不舒坦,朕要清名何用,至于女祸……”一声冷哼,“朕倒希望真有,至少绝对不像华卿你这样伤眼还伤心。”
“朕召你们来,是告诉你们,以后早朝都改成五日一朝,另外,朕最近半个月不会上朝,朝中之事,你们看着处理,有不决者,再向朕递折子。”
这话就如同一记惊雷,惊得剩下几位大臣,都坐不住了。
尤其谢无,极谨慎的一个人,也顾不上犹豫了,他是受先帝所托的顾命大臣,立即起身往地上一跪,“陛下,每日朝会是祖制,不可更改……”
“朕是告诉你们,不是找你们来商量的,”
狗皇帝疾言厉色道,又用镇纸敲了敲几面,他实在受够了每日一大清早的,跑到含元殿听一堆废话扯皮,也不知道当年定下这个规矩的高祖咋想的,老祖宗太勤快了。
“再说了,你们看看,这五日朕没上朝,也没见耽误你们的事,非得每日一大早的起来赶个形式,你们受罪,朕也受累。”
“就这样,都退了。”以这句话作为终结,帘后的狗皇帝起身,转身就跑,因为他担心华光那老匹夫真的会哭给他看。
他又没耽误过正事,偏他们还不满。
有些老臣,就是太无耻了。
不是哭,就是死谏。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阿耶在位时,太纵容这些人了,给惯出来的破毛病,他可不愿再惯着他们,如今剩下的几个,都一大把年纪了,他只好跟他们比命长。
走出乾元殿,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他自问,该交待的,都交待了,阿颜总不至于再因为这个理由,再把他赶出来了。
只是他没料到,他躲过了老臣的眼泪,没躲过后宫的眼泪,看到一窝蜂的嫔妃围堵在乾元殿后面的候圣亭,个个上前来问安、问病,他立即猜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肯定是阿颜干的好事。
把他受伤的事透露出去了。
看到美人垂泪,梨花带雨,狗皇帝觉得比看到华光那张老脸哭,美上不知多少倍,但一想到阿颜这么做目的,他心里便不痛快了,尤其他现在左手还不能动弹,还上着丑得不行的夹板。
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所以,他没下轿辇,更没停留太久,“都来这儿干什么,知道的说是关心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哭丧,都给朕散了。”
在场的众位嫔妃,一时间,只觉得哭了个寂寞。
有那真哭的,听到这句话,也噎住了眼泪,不敢哭了。
他也没心思去管这些真情假意,吩咐轿辇直接走。
连伊才人跌倒在轿旁,也没在意。
他现在可没心情理会这些。
穿过这群人,因心里着急,一直催促着轿辇快些,直到赶到芙华宫,看到紧闭的七扇大门,脸一黑,气得乐出声来,“刑恩,去敲门。”
“唯。”
刑恩忙应一声,小跑去敲门,这个时候,他可不敢耽搁,不然,火就烧到他身上来了。
门倒是很快开了。
是芙华宫的大太监平安开的门。
狗皇帝走了进去,“你家主子呢?”
“在笔墨轩。”
“她倒是悠闲来着,搞出事情来,还坐得住。”狗皇帝没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