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小姐真是个逻辑鬼才。
宋莺时又翻了页,下巴搁在本子上,笑道:
“而且,你做什么事不厉害啊?我相信你,你也要自信。”
怀絮无端受不了她直白炙热的视线,偏了偏头,整个耳廓泛起红。
宋莺时看了会儿歌词本,翻到后面看到一些音符,她更看不懂了,于是妥帖地给怀絮放到床头柜上。
她低头玩了会儿手机,见怀絮又拿了床空调被进来,身上穿着长袖的睡衣睡裤。
宋莺时看了眼,忽然发现一个她从未注意过的点。
她好像没看过怀絮穿裙子。
在学校她们得穿校服,能穿私服的机会很少,但寥寥几次中怀絮都穿的是长裤。
她回忆期间,怀絮把灯关了。
宋莺时下意识打了个很应景的哈欠,怀絮低声让她快睡。
宋莺时道:“我还不困呢,欸,你是不是不爱穿裙子啊?”
怀絮道:“为什么这么问?”
“还能为什么,没见你穿过啊。”
宋莺时说完,半天没听见怀絮再说话,以为怀絮装睡着不打算回了的时候,听见她道:
“我可能比较奇怪。”
“奇怪?”
“体质奇怪。”在黑暗中人好像更容易说出心里话,怀絮望着空茫的天花板道,“今天的事,我去年也遇到过类似的。我不想被这类人看到。”
她停了停,眼中划过一丝晦暗与厌烦:“很恶心。”
表面衣冠楚楚,可就像在看美味的小点心,夹杂着不该有的邪恶欲念,黏在她的脸和身体上,还自以为隐藏得很好,怀絮只想吐。
遇到这类男人的频率之高让她觉得很不正常,但又无法找到缘由,无从解决。
久而久之,她的衣服越来越保守。
沉在心头的事第一次说出来,本身就是一种释放和解压,像是整个身体都轻了些。
怀絮看了眼宋莺时的方向,模模糊糊看到个让她安心的轮廓,轻声道:
“快睡,明早带你去吃小笼包。”
之前宋莺时说想吃。
宋莺时蹙眉,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怎么说都干巴巴的。就算她能陪怀絮骂那些傻逼,怀絮也不见得会开心。
她哼了声。
怀絮好笑道:“你哼什么?”
宋莺时:“你不懂。”
她在生自己的气。
不过她很快想到不成样的方法:“你以前就是吃了没朋友的亏,如果你有个好朋友,谁惹你她就能帮你打回去,你看还有人敢看你惹你吗。”
宋莺时咂摸了下:“就像魏籽看的小说里霸道总裁的女人,谁敢多看一眼就天凉王破。”
“……”
怀絮无言道:“就是你语文课偷看的那本?”
“我只是好奇看了十几页,你别打岔。”
宋莺时蹭过去,两张枕头挨得很近,她和怀絮的耳朵也挨得很近,笑嘻嘻道:
“我跟你说,你是我的朋友,如果你求我做你最好的朋友,我呢就勉为其难地每次都护着你,形影不离,让你穿最好看的裙子。”
怀絮淡淡道:“你是霸总吗?”
宋莺时积极推销自己:“我可以是啊,等我毕业我立刻就是,到时候你就是霸总的闺蜜,也算是霸总的女人嘛!”
怀絮觉得宋莺时好傻,可听宋莺时胡说八道,她的心脏居然乱跳好几下。
一定是被宋莺时傻到了。
怀絮不想跟她说话了,祭出杀器:“未来的宋总,再不睡,你早自习前还能起来抄作业吗。”
宋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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