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絮笑了：“不难，我教的会你。”

她递给宋莺时一张双色纸，自己拿起一张：“跟着我一步步来。”

十五分钟，宋莺时沉默地看着自己手里说不出哪里不对的幺蛾子，又看了眼怀絮手里漂漂亮亮的大蝴蝶。

她悲愤道：“步骤不是一样的吗？你背着我偷偷加了什么魔法？”

怀絮忍住笑：“你第一次折已经很不错了，等熟练了就好。”

宋莺时被顺了毛，想了想也是，自信道：“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折得更好。”

PD突然插入聊天：“那就现在吧，宋老师您自己折一遍。”

宋莺时：“？”

PD努力忽视怀老师的压力：“这是规定，都要小考的。”

旁边的小C也已经在学习基本画技之后，进入创作阶段了。

小C鼓励：“宋老师你一定行的！”

宋莺时只好拿起张新的纸。

但这玩意是真的复杂，只看一遍难度有些大。

怀絮去给两人续杯咖啡时，宋莺时忽然想道：“怀老师不能教我，但我拆蝴蝶回忆步骤可以吧？”

PD：“没问题的老师。”

宋莺时伸手拿起怀絮的教学样本，边拆边记下步骤，拆到最后，她视线忽然定住。

布满折痕的正方形纸张中心，写着个“10”，画了个小爱心。

好像没有做好给第二个人看到的准备，黑色笔迹十分潦草，爱心都不对称。闯进宋莺时眼底时，却让她的心忍不住跟着雀跃了下。

怀絮端着两杯咖啡靠近，宋莺时下意识把纸张阖起。

怀絮在她视线中走近，坐下：“怎么看着我？”

宋莺时摇头，手下十分迅速地顺着折痕把蝴蝶复原，自言自语道：“这只蝴蝶是我的了。”

怀絮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顺着她道：“所有蝴蝶都是你的。”

宋莺时看了看她，拿起旁边的笔，在她手背上画了个蝴蝶，想了想，又在旁边模仿爱心画了个爱心。

檐下风铃被春风撩响，悦耳动听。

宋莺时画完抬头，和怀絮对视，得意道：

“所有蝴蝶都是我的。”

小D把小C拉到角落：“你专心画画啊姑奶奶，看两个老师的眼睛都没收回来过。”

小C捂着嘴巴止住尖叫，压低说：“我也想专心啊，可她们当着我的面撒糖哎！怎么能这么好磕啊我的天哪我要昏过去了。”

她还反省自己：“我们俩是不是塑料cp啊咋一点火花都没有？人家随便折个蝴蝶都甜得冒泡呜呜呜。”

小D无奈：“我们也是有很多cp粉的好吧，但你非要跟投怀宋抱比有什么办法？自取其辱吗？”

小C：“也只能认命了，不行你再让我磕会儿，就当吸取撒糖经验……反正咱们怎么折腾这次也输定了。”

小D：“老师们走了，你磕不了了。”

小C一回头，还真走了。

宋莺时和怀絮辗转到了商场里，这里开了家溜冰场。

怀絮没溜过冰，宋莺时带她在场边热了热身，跟她讲了注意事项，讲完问：

“记住了吗？”

不等怀絮回答，她朝怀絮伸出手：“记不住没关系，我在你身边。”

怀絮哪会记不住，可她攥住宋莺时的手，顺着力道站起来，小心走了两步：

“好，宋老师别放开我。”

上冰的时候，宋莺时叮嘱：“站成外八，膝盖微弯，蹲一些……试着踏步。”

怀絮学得很快，宋莺时渐渐放心，面朝怀絮倒滑着跟她说话：

“怎么样？我教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