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低声说:“我没有。”活落往旁边走了一步,想要绕开他。
“没有?”江河再次挡住他,眉头皱起:“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温知新沉默不语,每当他想逃避时,就会这样。
江河腾出一只手,直接把他扣在了怀里,也不管会不会被其他人看见。
温知新吓了一大跳,他脸色“唰”地就白了,奋力地挣扎着,江河维持不住平衡了,只好放开他。
“你发什么疯?!”温知新压低声音吼道,他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江河还能来找他,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发什么疯?”江河气笑了,“你这几天一直躲着我,见了我跟见鬼似的,我还要问你发什么疯。”
温知新瞪着他,那么久以来的委屈和害怕终究胜过了理智,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你都要结婚了,为什么还来找我?”
“结婚?”江河愣住了,“我什么时候要结婚了?”
温知新也愣了愣,“大家都在说。”
江河无奈地笑起来,伸手给他擦眼泪,“想什么呢,都是那些人乱传的,我不会结婚的。”
“真的?”温知新不太相信。
“真的!”江河举手发誓,“我江河要是有一句话骗你,天打雷……”
温知新捂住了他的嘴,“不许乱说。”
江河挑了下眉,紧接着伸出舌尖,在他掌心舔了一下。
掌心带着温度的痒意传来,温知新仿佛被烫了般收回手,耳朵瞬间就红了个透。
江河得意地勾起唇角,往后座的方向偏了下头,“上来,带你去个地方。”
温知新犹豫着,坐到了车后座。
江河把他带到了镇上,走进了一家照相馆。
在那个年代,照相对于普通人家来说,是一件奢侈的事,只有逢年过节才会一家人走进照相馆,拍一张全家福。
照相馆就快下班了,见两人进来,一个矮个儿青年不还意思地说:“两位,我们下班了,要不改天再来?”
“不是五点才下班吗?”江河伸出拇指往后指了指,“外面写着呢。”
青年说:“真不好意思,我们照相的师傅有事,刚出门。”
江河“嘶”了声,但他们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
“那你呢,你不会拍吗?”他问。
“我……”青年摸了摸后脑勺,憨厚一笑:“我只是个学徒,可能拍的不是那么好。”
“没事儿,就你了。”江河爽快地拍了板,“能认出人样就行。”
“诶,好。”青年忙不迭点头,“那……”他看了他江河,又看了看不发一语的温知新,“两位想拍什么照片?”
“就合照吧。”江河说,“两个人一起。”
青年也没多想,抬手做了个请:“那请跟我来这边。”
他们来到了一个光线比较暗的房间里,青年忙前忙后,又是调关光线又是调相机,还搬来两个凳子,让他们坐在上面。
江河拉着温知新坐下,两人并肩坐着,略微拘束地看着照相机。
“对,就这样。”青年站在相机后面,这是那种老式胶片相机,机身笨重,后边还有个帘子,人需要钻到帘子下。
青年从帘子里探出头来,笑着说:“再靠近一点,笑一笑。”
江河抬手搂住了温知新肩膀,笑容灿烂地看向照相机镜头,温知新侧脸看着他,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了,随即转向镜头,露出一个很浅、但异常好看的笑容。
青年倒数着:“准备,三,二,一……”
咔嚓。
闪光灯亮起又熄灭,这一瞬的定格,即是永恒。
这是温知新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