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傅暖语留给小幼崽一本日记本,上面就写着她很喜欢下雪天走在回家的路上。
那会让她憧憬温暖。
这是小幼崽告诉乔洛的。
小幼崽不懂什么叫憧憬温暖,只是笨拙的想跟着学。
傅言寒没再开口而是解开自己的墨黑色皮质手套,递到他面前。
乔洛想拒绝,却在看到对方坚持的眼神时,默默收下了。
两大一小安静地走在回家路上,小幼崽已经抵不住困意,却在临睡前小声地说:“爸爸,你怎么不牵乔爸爸的手?电视里……牵着……”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已经含糊不清。
乔洛见状有些好笑,小小的人,操心的事还真多。
你爸爸抱着你,哪里腾的出手来牵手。
随后才意识到不对,两个大男人牵什么手?
下一秒自己的手就被紧紧扣住。
乔洛侧眸看了过去,傅言寒单手抱着小幼崽,真的腾出一只手牵住他。
乔洛甩了两下,没甩开。
“谕仔睡着了,你没必要牵着。”乔洛小声地说。
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忘了单相思人设!
傅言寒没有注意到他惊疑的神色,语气怅然:“今天已经对他失约一次了,这点要求就满足他吧。”
乔洛暗自腹诽,小幼崽明明已经睡着,到底是谁想牵手?
可是看着傅言寒一张俊毅冷酷的脸,实在很难猜测他是不是在借机吃豆腐?
回到傅家之后,管家最先过来查看小幼崽的情况,被傅言寒大衣包住的小幼崽此时睡得小脸红扑扑的。
傅言寒:“张叔,让大家都散了吧。”
随后抱着小幼崽上楼去,期间没有放开乔洛的手。
小幼崽房间内,傅言寒用儿童专用清洁纸巾,替小幼崽擦拭红红的小脸,手脚。
乔洛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从之前傅言寒给自己擦药的时候,乔洛就发现傅言寒虽总是神情冷冰冰的,却很细致。
傅言寒给小幼崽擦脸时,仿佛擦得是易碎珍宝,每一次都很小心。
两人从小幼崽房间出来后,乔洛将手套递到傅言寒面前:“谢谢。”
傅言寒垂眸看了一眼,开口道:“有空聊聊吗?”
现在还不到七点,这个时间睡觉对一个成年人来说确实不太可能。
小茶室内,傅言寒拿了一瓶红酒。
乔洛见状眉头轻拧,傅言寒手中拿的是玛歌干红?
即便乔洛前世也是个经济收入可观的高管,也甚少能喝到玛歌干红。
傅言寒本就气质不俗,此时优雅的醒酒动作,让乔洛有些移不开眼。
直到十几分钟,乔洛品尝了第一口红酒,傅言寒才开口:“乔洛,谢谢。”
乔洛还沉浸在红酒的回甘中,闻言诧异地看向他:“谢我找到谕仔?”
傅言寒摇头:“谢谢你陪他看完芭蕾舞剧。”
乔洛安静的看着他。
“你应该知道了,谕仔的妈妈就是傅暖语,她真的很喜欢芭蕾舞。”傅言寒说完浅尝了一口红酒。
“他,为什么叫你爸爸?”乔洛问出口之后,才惊觉自己僭越了。
“抱歉,我……”
傅言寒:“不用道歉,没什么不能说的。这是傅暖语的要求。”
随后傅言寒陷入了回忆,那时傅暖语和宫女士闹的很僵,两人只差断绝母女关系。
只是有一天,傅暖语突然早产,在进手术时前,像是交代后事一般,让傅言寒答应做谕仔的爸爸。
好在最后母子平安,只是傅暖语伤了身体,之后便一直住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