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转而问道:“南征王不在母后这里?方才在父皇那儿也没见着,儿子还以为和皇弟一道来给母后请安了。”
燕然摇摇头,笑眯眯地瞧着大儿子,“没来过母后这儿,许是忙别的事去了。”
阮朝青护送皇上的仪架到永寿宫,自然要负责崇安帝和随行大小官员的安全,一行人的住处也要先派人查看值守,正是最忙的时候。
这差事本不归他管,别人也不清楚他为何要讨来这么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当年阮朝青北上投靠太上皇时,途中曾救了燕然赵敛母子俩,又是小哥儿身,太上皇特许他可以出入太上皇后宫中。之前几次阮朝青来永寿宫,不在太上皇那儿就在太上皇后这里,这次却没谁知道他的踪影。
母子俩高兴地说起话来,赵敛呆的时间够长,便以身体疲乏为由,起身告退了。
素兰一直等在耳房,赵敛一从暖阁出来,就给他披上厚实的狐皮披风。赵敛脚下没有停顿,害得素兰差点把披风落在地上,好在在他走出耳房之前系好了。
走到院子里,一阵冷风吹来,灌进肺里,让热气烘得糊涂的头脑都清醒不少,好似卸下了一双重担。
赵敛大步走在前面,全然不似以往的不疾不徐,素兰只得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
“王爷,你要去哪儿?”
走了一段路,素兰忽然发现这不是去往齐王住处的路,忙扬声唤头也不回的赵敛。
“看鲤鱼。”
赵敛丢下一句话,脚下步子越发快了,素兰却是追得满头雾水,来的路上王爷不是还一副无甚兴趣的模样吗?
铺着地砖的羊肠小道一直从永寿宫通往云安寺,两个匆忙的身影快速走过,衣袖不留情面地拂落道边枯枝,拂落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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