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塌了。
“同僚怎的了?我见不得?”
说着,闻夫人就进了门,瞧见床边立着的两人,热情道:“二位大人来得早,不若......”
赵敛一回身,闻夫人倏地顿声,怔愣地立在门口,盯着他的脸,眼也不眨。
“还不把夫人送回房去!”闻太医用力地拍着床榻,朝后面跟来的王管事吼道。
然而不等王管事动作,闻夫人快步来到赵敛身前,直愣愣地跪下了,一边磕头一边哭求道:
“大小姐你去看看南儿吧!老身求你了!”
见赵敛不为所动,闻夫人急急膝行向前,一下一下用力地将头磕在地上,“老身求你了大小姐!求求你去看看南儿吧!大小姐——!”
“碰——!”
一个茶杯被砸向门口,险险落在王管事脚边,这才拉回他的神智。
“把夫人绑回房去!”
闻太医急声呵斥,几番动作都没能成功起身,喘着粗气瞪着王管事,面目狰狞,不复平和。
王管事招呼来几个家丁,闻夫人却是猛地扑向床上的闻太医,下了死手摇拽掐打。
“闻怀仁!你把我儿还给我!你给我儿偿命!”
闻夫人手上不停,口中厉声嘶吼,那架势不像夫妻,倒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王管事很快带着人上前,动作迅速地将闻夫人拉开、捆绑起来。
闻夫人被拉开还撕声咒骂着闻太医,被拉着路过赵敛时立刻一变,凄厉地哀求着,“大小姐老身求你了!去见南儿一面吧大小姐!求你了!”
闻夫人头发凌乱了,额头青紫且渗着血丝,看起来好不可怜。
赵敛却是对着她,声音温温柔柔地回她,“闻夫人,本王不姓燕,姓赵。”
“啊——!”闻夫人凄厉地大吼一声,被捆缚住也不断挣扎,架着他的小厮一惊,赶忙加快步子,匆匆带着人离开。
等那发疯的声音逐渐远去,赵敛才轻笑着朝闻太医道,“闻太医保重身体,本王就先行回府了。”
说完,转身就带着人走了。
——
夜风不停,刮得窗扇不断响动。有一缕风从窗缝里溜进来,吹得烛光微微晃动,带得墙上的身影明明灭灭,闪烁不止。
赵敛索性放下手中的账本,来到窗前,将窗户关得更紧,锁上。
“吱——呀——”
门扉一开一合,素兰端着药进来了,放在赵敛手边,“王爷,该喝药了。”
“先放着吧。”
赵敛吩咐一声,提笔蘸墨,素兰便放下汤药,立在一旁给赵敛研墨。
不一会儿,一页龙飞凤舞的小字写完,赵敛轻吹几下,将之晾在一旁。
“东西都收拾好了?”
素兰顺势搁下墨条,回道:“都装上马车了,这会儿宴俊正在清点。清点无误的话,明日就能准时出发。”
“嗯。”
赵敛点头,见素兰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遂问她:“怎么了?”
素兰道:“王爷,沁香和沁雪想跟着王爷一同前去江南。”
府里伺候的丫鬟小厮,大多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被买进齐王府后,更是鲜少出门。
如今赵敛要远赴江南封地,便把卖身契都放下去了。江南的府邸去年春就建好了,丫鬟小厮也不少,等到了江南,无非花费几日适应适应,省得叫人背井离乡。
说起来,素兰也是京城人士,才跟了赵敛不到两年,已然是最得用的了。
“跟本王去江南作甚?山高路远的。”赵敛微诧,不知这几个小丫头哪来的胆子,竟敢离家这么老远。
素兰垂着头,微笑回道:“自然是王爷待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