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敛笑着摇摇头,连阮朝青瞎猜都能猜出来的计谋,他那位皇嫂却还中了计,只怕是有些目中无人了。
不过想来也不奇怪,该来这一场。
韩茹君为何喜好簪红梅?因为红梅色正,唯有正室能簪。韩茹君瞧不起侧室,更未将出身低贱的庶妹放在眼里,怎么也想不到蝼蚁一样的人有那个胆量和门路陷害于她。
“啧啧。”阮朝青也学赵敛的模样摇摇头,一脸唏嘘,“那安西王就将韩三小姐打杀了?”
赵敛撩起轿帘,看着道旁陆续亮起灯火的人户,不知是叹息还是如何,道:“京城没有韩三小姐,只有安西王府。”
韩三小姐只想要一个人的富贵,不顾家族的荣华,恐怕放到京城哪一家,都是不能容忍的存在。
她是否被打发到老家了也未可知,毕竟安西王上得了战场,管不了家宅。
赵敛收回目光,瞧着阮朝青,不知所谓地笑了一声。
这个也是只上得了战场的。
阮朝青被笑得莫名其妙,也不甚在意,又缠着赵敛说京里官员内宅那些事,直听得啧啧称奇,暗道人不可貌相——除了赵敛。
两人的低语声中,有小厮打着灯笼疾步走在轿子两侧。赵敛和几位高官的行头走在前列带头绕道,剩下的大小官员有序尾随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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