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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往屋里让,那意思就在等着赵翠芳说来家里有啥事。

赵翠芳是看着项炀离了村子,才起了过来看看的心思。

她琢磨着周家二妮是出了名的面,加上新媳妇子面皮薄,自己带着孩子过来要块糖吃,再顺势去屋里坐坐,也好看看项炀那小土匪结婚都置办了啥,这天天往自家那边飘香味儿,净惹孩子闹腾。

结果这闷葫芦连基本的礼节都不知道,也不说往屋里让,她就笑道:“你看,你们结阵子婚我们也不知道,等知道的时候你们都结完了,要是早知道的话就来抢块糖吃,也跟着热闹热闹。”

说完看着周灵,心说她都说得这么明显了,又是带着孩子过来的,周灵就算再木,还不至于木到这个程度吧?

谁知周灵一挑眉,嘴里恍然般拉长音‘哦’了声,笑道:“唉哟,我当婶子过来有啥事呢,原来婶子是来补随礼的?让你破费了……”

说完眼巴巴的看着赵翠芳,赵翠芳一怔,脸色一下就变了,没好气地道:“补啥随礼?你这丫头咋这么不懂礼节呢?随礼哪有补的?”

周灵诧异地道:“婶子不是来补随礼的?那你来是有啥事啊?”

赵翠芳一噎,索性往前推了下她孙子,硬邦邦地道:“孩子来看看新婶婶,你不赶紧给你侄子抓把糖吃啊?”

周灵笑道:“哟,这可巧了,家里没有糖了。”她指指墙头,“你家我狗蛋兄弟不是趴墙头看过,没跟你说我家里没糖了?”

赵翠芳气愤之余才后知后觉的有点愣怔了下,这是周爱革家那二丫头吗?她不是闷葫芦么,咋这么牙尖嘴利呢?

不过提到她家那傻儿子让她有点不高兴,没好气地道:“他一傻子知道啥?”

说完转身嘟嘟囔囔骂着牵着她小孙子走了。

周灵听了一耳朵,不外乎就是说她小气,没个当婶子的样,巴拉巴拉的。

一块糖确实不值当小气成这样,但得分人。

项炀小时候孤立无援,项照亮跟赵翠芳帮着项图强说项炀,说他不知好歹,当大爷当叔叔的管他吃管他喝,他就得把院子贡献出去。

都以为项炀年纪小好糊弄,打量着先把院子诓过来再说。

但项炀心里明镜似的,凶狠的跟小狼崽一样,凭着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劲,才没让本家人得逞。

这样的关系,周灵才不会圣母到背着项炀跟人家亲亲热热的聊闲天。

赵翠芳前脚走,后脚孙淑琴就过来了。

周灵还以为她来兴师问罪,谁知道竟难得端着一张笑脸,一看她这样,周灵心生警惕。

“你来做啥?”

孙淑琴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我这当娘的还不能来看看闺女了?”

她径直进了门,一进门就先四下里打量,道:“唉哟,女婿家这院子是敞亮,这院子是大啊,能顶咱家一套半。就你们小两口住太空了……”

周灵不接话,孙淑琴直接进了灶屋,眼馋的不行,这灶屋不光宽敞,那边还整整齐齐码了几摞柴,这要是往家匀一半,家里最少十来天不用省着用。

孙淑琴咽了下口水,心说当家的这主意是没错,是得好好哄哄二妮,把二妮哄好了,让她给项炀吹枕头风,好往家贴补东西。

旁边盘的土灶上嵌着一口大铁锅,瞧着也比自家那锅瓷实。

灶台上还有半桶豆油,旁边还有个陶罐子,一般家里都是用来装猪油的,不等周灵阻拦,她就眼疾手快的掀开了,里头大半罐子猪油。

孙淑琴眼睛亮的都快冒光了。

“二妮,项炀攒这么多油呢?”她眼睛直往周灵脸上瞟,想等着周灵开口说给她倒点。

周灵夺过她手里的盖子盖回去,道:“是啊,以前他一个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