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他在旁边瞧的真切,项炀看到安子晴的反应跟他上午看到那个女同志的反应一样。
他有点肯定,项炀应该也觉得安子晴像他认识的某个人,所以才一时失了神。
只是也不知道那俩人是哪个大队的,除了记住了两人出色的容貌,旁的一概不知。
安子衍心事重重的回了病房,他决定等回家后问问妈妈,当年生子晴的时候,病房里有没有同样生女孩的产妇。
那边,周灵见项炀一脸见鬼的表情回来,心里就咯噔一下,佯装镇定地问:“咋了?”
项炀看着她,气还没喘匀,就低声道:“刚才我看到一个女同志,管跟咱交易的那同志叫哥,你猜怎么着?”
周灵有点心累地想着,他不会遇上安子晴了吧?
安子晴的容貌特别随周爱革,所以——这辈子的轨迹是不是巧的有点太离谱了?
“那女同志长得也太像周爱革了,你是没见,特别、特别像。”项炀没等周灵回应就道,“灵灵,你、你俩不会、不会当年被人掉包了吧?”
“还有,刚才那同志也跟我打听你今年多大,不过我没说。”
周灵知道在项炀这里瞒不住了,瞒也没有意义了,她点点头道:“是,我偷听过周爱革跟孙淑琴的谈话,我是被孙淑琴偷着调换的。”
项炀心神剧震,被震的云里雾里,失声道:“我猜对了?而且,你、你知道?”
“我知道,上午见到那个男同志我也有点怀疑,但我并不想认。”周灵直接摊开说,自嘲地笑道,“你觉得,是有血缘、但从没养过的孩子亲,还是从小一把屎一把尿带在身边养大的孩子亲?我这半路横插进去,多尴尬!”
项炀有点懵,他疑惑道:“可、可周爱革跟孙淑琴对你也不亲啊。”
“那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不是他们的亲闺女啊,另一边未必。”周灵笑道,“你现在想一下,刚才见过的那个女孩是不是神采飞扬,说话落落大方的?”
项炀拧了下眉头,刚才他还真没注意,就是意外在一个女同志脸上看到周爱革那张脸,有点吓住了。
现在回忆一下,他虽然没注意的太仔细,但那个女同志脸上不似灵灵那样瘦,说话声音也不像灵灵之前那样,是有点爽利。
所以,那家人家是疼闺女的,而他媳妇儿被周家磋磨这么多年。
“草,周爱革那狗比玩意儿,早晚得报应。”项炀忍不住骂了句。
“行了,走吧,去百货大楼问问收音机,没有咱就回了。”周灵道。
项炀见周灵仿佛真不在意的样子,他也很快释然,灵灵不想认就不认,没啥大不了的。反正以后有他疼,谁也不能欺负她就是。
两人去了趟百货大楼,运气不错,抱上了一台收音机。
项炀小心翼翼的放进筐子里,还从上头伪装了一下,去回镇上的路边等车。
车上又是人满为患,充斥着各种复杂的气味,车门一开就能把人熏一跟头。
但是没办法,这年头的条件就是这样,能赶上就不错了。
家里,周爱革一家等到十点就沉不住气了。
攒了这么多活呢,这个点还不来,吃午饭前能做得完吗?
打发周护民去看,周护民还懒得去,周爱革没好气地道:“你不去,以后啥念头也甭想。”
周护民也才揣着袖子去了项炀家,结果一看,铁将军把门,险些没气死。
周爱革跟孙淑琴两人也气了个倒仰。
孙淑琴当场坐到院子里开始嚎叫着叫骂,骂完周灵骂项炀。
她快心疼死了,人倒贴钱嫁出去不说,回门的东西也捞不着,关键是那么多钱,要是要不回来,她得活活呕死。
周爱革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