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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

也有比较接近正式版本的,但都被添油加醋改到爹妈不认的程度了。

更有个版本直接说周珊谈着知青,勾搭着别的公社的男人,脚踩两只船,肚子都大了,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

要不然周爱钢咋会三更半夜把闺女给人家送去?

诸多版本下,大家都想吃到第一手瓜,所以从早饭结束后开始,就时不时有邻居在周爱钢家那条胡同转悠,想看看周珊抛弃知青要死要活非要嫁的男人到底长啥样。

周珊这会儿倒是没有要死要活,她的状态是半死不活。

脸上的伤还没好,还有残留的青肿,那天晚上让周灵扇那一巴掌把嘴角打裂了,现在结着痂,本来脸上就带伤,结婚头天又挨了顿打,伤上加伤,以至于史家人到现在都不知道周珊到底长啥样。

而她经过两天的思想斗争,终于决定选择讨好史家,暂时把威胁史峰的事压着,留着关键的时候用。

所以,晚上史峰掐她拧她的时候她只能一边在心里骂,一边佯装不懂的受着。

但周珊还是低估了史峰跟婆婆这娘俩的变态程度和对她的防备心,连分了家的妯娌都不让她单独接触。

就是想把她困在家里,担心她出去被那些嫂子大娘的打趣,再穿了帮,所以看她看的死死的。

“个死太监,死废物,看老娘将来怎么收拾你。”周珊坐在那里吭哧吭哧洗着衣服,心里咬牙骂着。

既然打定了要讨婆婆还有史峰的欢心,周珊这两天天不亮就起来干活,吃饭的时候依然不让上桌,还被继子继女指使的团团转。

吃完饭刷碗扫地洗衣服,这么冷的天,寒风刺骨,一点热乎水都不让她用,怕浪费柴,只让用凉水。

怎么说呢?就是家里老老小小好像都不拿她当人,只当是他们花钱买回来的货物,少干一点活都觉得吃亏吃大了,恨不能一天就把她累死,这样才能回本。

现在手跟耳朵都长满了冻疮,白天疼,晚上痒,本就快把她折磨疯了,还要应付史峰那个变态。

即便是假意讨好,现在周珊对史峰也有种本能的恐惧。

昨天晚上他喝了点酒,又伸手过来扭她,她只是本能的反抗了一下,胳膊上就挨了一拳头,跟着就听史峰骂道:“草拟妈的,老子花了二百块钱还不让碰了?”

那一刻周珊想弄死他的心都有。

但她得忍,忍着恶心瑟缩着靠过去,还得说软乎话讨他开心。

婆婆看她是看的紧,但关键点还在史峰身上,只要想办法把史峰哄住,允许她自由出入,后头的事就好办了。

另一边,周灵跟项炀在县城下了车。

项炀伸手帮她把围巾紧了紧,打了个结,道:“包严实点,今天比昨天还冷。”又道,“明天我去趟红心家,让周家婶子帮着把你的新棉裤棉袄做起来,新的穿着暖和。”

周灵道:“不用麻烦别人,我自己做就行。”她看了看方向,道,“先去邮局寄信,之后再去县医院。”

项炀一怔:“还真去医院啊?”

他以为周灵只是说气话,真来了县城,也只是逛百货大楼,哪有逛医院的。

周灵道:“去吧,仪式感。”

她不知道结婚不回门吉不吉利,她希望跟项炀长长久久,顺顺利利,既然说了去县医院当回门,就去打个逛。

而且她还知道自己出生的病房,进去看一眼就走,就当仪式好了。

项炀点头:“行,听你的。”而后又低声道,“正好,离医院不远的地方有个黑市,就着过去转转把自行车票处理掉。”

看看能不能再弄着点粮票、肉票啥的,得开始攒过年用的东西了。

两人去邮局把信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