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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过去洞房,是该洗洗澡。

周青见状也想要。

孙淑琴没答应周青,道:“你凑啥热闹?等快过年的时候洗。”

倒是进屋给周灵拿了钱和澡票,一脸心疼地递过去:“给给给,一个个的,我就该你们的。”

那边周护国跟周护民还在大眼瞪小眼,周灵回屋收拾换洗衣服,趁周青没注意撕了她一张作业本纸,又拿上支铅笔,一起出门了。

周青不能去洗澡,噘着嘴不乐意,但也没办法,她跟周灵一道出门后又一次问道:“二姐,你真跟项炀定了?”

项炀可不是啥好人,远远的见了都得绕着圈走,生怕他打人。

但一想到二百块钱彩礼,漫说项炀那‘土匪’只是个外号,怕真是土匪也给绑了送过去。

她有点担心自己将来会不会也这样。

周灵笑着安慰她:“你不会,大姐出嫁是给大哥挣彩礼,我的亲事是给二哥定彩礼,咱家又没有三儿子,你愁啥?”

周青当年是唯一去史家看过她的亲人,那会儿自己被家里关起来,也是只有周青给她送了点热水,送了半块窝头,后来还埋怨过爹娘。

但旁的她也做不了。

周青咬咬唇,心里有点不舒服,可没办法,家家户户都这样,闺女养大了就是给家里挣彩礼的。

“你去大爷家吧,我去镇上洗澡。”走到路口,周灵跟周珊分手,道。

周青惊讶:“你不去约珊姐吗?”

周灵垂下眼皮:“我约她干啥?我俩关系好么?”又叮嘱,“别跟周珊说我干啥去了。”

周青不明所以,但还是‘哦’了声。

周灵从前头巷子口转弯,去项炀家门口瞧了眼,锁着门,她左右看看没人,从篮子里掏出纸笔快速写了几行字,顺着门缝塞进去,之后去镇上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

到家的时候周爱革已经回来了。

周灵眼神闪了闪,回了西屋,周青也回来了,一见她进来,就一脸八卦地凑过来,用气声说道:“二姐,我咋觉得家里气氛怪怪的!爹娘不让我去他们屋里烤火,跟咱爹咱哥他们说话也背着我,不知道要干啥!”

对上周青好奇中透着八卦的眼神,明明劫难当前,周灵还是差点噗嗤乐出声来。

上辈子她被周珊一棍子打趴下,根本没有周旋到现在,自然也没有周青这番小八卦一般的预警。

周灵嘴角弯了弯,她伸手揉了下周青的脑袋,笑道:“这我哪知道?我刚回来。”

周青失望地道:“也是……”她作业写的都有些心不在焉,总想透过屋门往正屋那边瞟。

听见点啥动静也跳起来开条门缝看看,看到第三回的时候就跟正从外头回来的周护国对上了,周青把脑袋夹在门缝里,好奇地扬声问:“大哥,你拿捆麻绳和麻袋干啥啊?”

周护国心头一跳,一时紧张的手脚发僵,结结巴巴地呵斥道:“问、问那么多干啥?写你的作业去!”

周青气得摔了门,转头小声跟周灵嘀咕:“也不知道大哥拿麻袋跟麻绳干啥?”

周灵抬头看了一眼,傻孩子,当然是捆我!

心里也提溜着,不知道项炀有没有回家,有没有看见那张纸条。

这念头才落,就听着外头有人喊:“叔、婶儿,老丈人、丈母娘——”

语气里透着没正形。

周青如临大敌,腾的跳起来,跟周灵道:“二、二姐,好像是项炀来了。”

周青紧张是自幼被大人拿项炀的名字吓唬过,早期存下的心理阴影。

主屋里的几个人就紧张的要哆嗦了。

项炀咋突然来了呢?

屋里一通手忙脚乱,孙淑琴挑开帘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