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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春光 豆黎 85199 字 1个月前

边,她单脚抵着墙靠着。

光源下全是叫不上名的小飞虫,就站了不到两分钟她胳膊上就被叮了好几个包。

“进去擦点药吧。”

梁津轻刚出来就看到她在用手抓自己,手臂上一道道红痕极为明显。

“不用了。”宋禧随手摸了点自己的口水上去,眼一抬,看见梁津轻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在看着她。

“看什么,没见过口水消毒吗?”

梁津轻有点接受不了,他面露嫌弃,“我们消毒都是用酒精。”

“我们乡下人不讲究这些。”宋禧看着梁津轻,“让我等着是有事说?”

梁津轻把手里的信封递给她,“拿着吧。”

宋禧没伸手接。

“没给多的,是买药的钱。总不能让你倒贴吧。”

宋禧把信封捻开看了眼,三张红票子。

“谢了。”

情谊不在买卖在,既然没了爱情,这送上来的钱她不要白不要。

梁津轻原本以为还要劝她几句,毕竟在电话里她可是拒绝得毫不犹豫。

没想到她接受得如此快。

梁津轻笑笑,“进去坐坐吧,给你拿药。”

在跟他说话的这一会,她的口水完全没有起到作用,现在她又开始在自己的蚊子包上掐十字了。

这个时间点她都到家门口了也不回去,原因梁津轻稍微想想就知道了。

见她还在犹豫,梁津轻继续加重砝码,“要看用桑叶画画吗?”

宋禧一听,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她想看很久了!

“我刚正好在画”,梁津轻继续用低沉的嗓音来诱惑她,“想不想看?”

宋禧跟在他身后进屋时,还忍不住一直在唾弃自己的不坚定。

怎么两句话就被他劝进来了。

“他们有事,晚上不在家。”注意到宋禧四处搜罗的视线,梁津轻随口跟她解释道。

梁津轻有自己的书房,就是二楼尽头的一个小房间,窗外有一颗棵很高的槐树,树枝几乎就要透过玻璃穿进屋里来。

“你先随便坐。”

梁津轻去里间的洗手间洗完手出来,宋禧还站在桌边饶有兴致地看他之前摊开的工具们。

“要开始画了吗?”

梁津轻从旁边的架子上端下来一个托盘,宋禧追过去看了一眼,里面竟然是一些快要泡腐烂的桑叶。

“就用这个画啊?”

这和她想象得有点不太一样。

“一会你就知道了。”

梁津轻坐下后,随手拿起桌上一副半框眼镜戴上。

“你是近视眼?”

跟他做了这么久同桌,她竟然还不知道。

“度数不深。”梁津轻指了指泡在水里的桑叶,“处理这个得看清楚点。”

意思就是,上课不用?

宋禧本来以为这就要开始画了,但她没想到画之前的工序好有一大堆。

他先用镊子把泡好的桑叶取出来,再拿软毛刷把上面泡软烂的叶片刷干净,但也不是每片都可以顺利刷净,如果碰到刷不干净的就要换一片再重新刷。

宋禧打了个哈欠,她看了眼时间,这已经过去快半小时了,他还在处理那些叶片。

“什么时候才能开始画?”

“有点耐心。”

“……”

宋禧索性把自己的书拿出来,边做着老师布置的作业边时不时抬头看上他两眼。

等到他终于刷完叶片之后,宋禧才又重新看了过去。

他把叶脉一片片铺到一旁之后,好半天又没有动作了。

“你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