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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他受得住。”花神叹气,目光仿佛穿过层层叠叠的雨幕,落到那片竹林之间。

她平静道:“这场雷劫要不了他的命,但是对靠近之人将会是不留余地的诛杀,所以他才会选在无人的后山受罚,也是他走前交代不让你知晓这些。”

云昭听得鼻头一酸,心房传来一丝胀痛,思绪霎时间混乱无章,整个人无力地靠在窗栏边上。

一声又一声的雷鸣在屋外炸响,云昭顺着墙壁蹲下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

他把头埋在臂弯里,埋藏已久的情绪在心底生根发芽,如同云开见月般豁然开朗。

白泽和花神施法祭出法器,巨大的莲花浮上半空,笼罩着整座玉鸣山,咬紧牙关替敖煜稍稍减轻雷劫带来的威压。

此刻无人说话,屋外雨声潇潇,雷电的轰鸣中伴着远处巨兽的嘶吼咆哮,每一声都如同细密的碎石在云昭心底的软肉摩擦。

直到最后一道雷电落下,听到花神松了口气般说了句“结束了。”云昭才闭上眼,如劫后余生般呼出一口白气,站起身。

手肘的衣袍已被攥得皱皱巴巴,他对花神说道:“把结界撤了吧。”

花神大约知晓云昭想要做什么,看着面前脸色苍白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的青年,还是如他所愿撤掉了结界。

云昭望着死气沉沉,余威未消的天幕,毫不犹豫地走了出来。

“诶,你不能……”白泽拧眉,开口想要劝阻,却被花神伸手拦下。

花神摇头:“雷劫已过,让他去吧。”

青年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听到这位神明温柔的嘱咐:“路上要小心啊。”

云昭心中一暖,点头应了一声,随即头也不回地向后山奔去。

白泽急道:“也不知道后山被劈成什么样子,雷劫的威压还没散,你放他进去把他吓着怎么办?”

“云昭从来不是朵依附别人的菟丝花,他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花神看着青年远去的背影,眼底浮现淡淡的笑意。

当年负气独自缩进玉鸣山的敖煜,可能也不曾想过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有人毫不犹豫地来到他的身边。

……

后山里萦绕着浓郁的雾气,伴着微消散的威压如巨石压顶般沉闷。

云昭的□□,每跑一步都要耗费更多的力气,蜿蜒崎岖的山路在他眼里比平常更加漫长,但他一刻也不想停下。

系统:【你慢些跑。】

云昭扶着焦黑的山石喘气,心里念叨着小龙的名字,在识海里问道:“敖煜……有没有事?”

系统一顿,才说道:【无事,劈晕过去了,不过你能治。】

云昭听得心口紧缩,拔腿就继续往前跑,边跑边吼道:“都晕了还叫无事!”

周遭的气息凝重,带着难闻的焦灼气味,云昭腿脚发酸,咬牙硬撑着往前跑。

当他来到竹林边时,扶着翠竹抬头,透过月光,隐约可见一抹银白斜躺在湖泊之中。

“敖煜!”

终于看见几日不见的小龙,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云昭瞬间瞪大了双眼——

湖水间树干残叶飘满水面,皎洁的月光落下,隐约可见白龙身下晕出的猩红血水。

巨大的龙首无力地搭在湖岸沙石上,满身如玉的鳞片在此刻黯淡无光,被雷光炸得皮肉外翻的几道乌黑伤痕如同恶心的爬虫覆在本该纯洁无瑕的躯干之间。

云昭的心揪成一坨,他顾不上绕去另一端的小路,直接撩开衣袍从土坡上滑下来,踉踉跄跄地扑到白龙身边。

“敖煜……敖煜……”他小声念叨着小龙的名字,心疼得把龙首抬起放在自己腿上。

那是自己从来玉鸣山起就悉心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