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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得望不见底。

即便是在外貌出众的群仙之中,也分外打眼。

只是周身的不善之意,让乌木瞬间变成原型,黑色的毛毛炸开躬起身子龇出尖牙轻吼。

清皎停下脚步,眉梢带着一如既往的清淡冷意,垂眼扫过张牙舞爪的乌木,唇角勾出一个讥讽的弧度。

云昭把乌木抱起来,安抚地理顺他炸起的毛毛,寻阳走上前来蹲坐在青年脚边,眼中警惕地盯向对面。

清皎开口说道:“数月不见,怎么忘了先向自己的少主问好?”

不待云昭应答,他又低头轻笑了一声:“啊,瞧我这记性,怎么忘了如今你是龙主少主的道侣,不必同我讲这些礼数的。”

他的言语间丝毫不屑于隐藏自己的傲慢,似有风吹落山间碎石,发出巨大的哗啦声响。

落雪有些胆怯地躲到云昭身后,又干脆用青年宽大的袖袍将自己整个脑袋罩起来。

“是你不许族人卖给我香草的?”云昭对上他漆黑深沉的眼瞳,没有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出声询问。

清皎爽快承认:“是啊。”

“为什么?”云昭不解。

从前在族中并非同贵人打过交道,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少主,唯一的交集,不过是被他用缚仙索捆着送上了花轿。

清皎摸着下巴略微思索一番,说道:“大约就是不想让你如愿吧。”

云昭闻言压下眉头,耳边听见乌木在怀里低骂了一句“有病”

他想不通清皎对自己的厌恶从何而来,只能回道:“我也不是非要不可,你自己慢慢逛吧,再见。”

说完转身就走,腰间的龙形玉佩随着动作低低划出一道弧度,吸引了清皎的目光。

他叫住云昭:“慢着。”

“你还有事?”云昭回头,一脸疑惑,却见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那枚玉佩是龙族赠予在意之人的信物,他也曾在备婚时期待过敖煜会向自己送来此物,可每每等来的只有龙族按礼制送来的礼品。

清皎安慰自己,敖煜是天道的宠儿,自然会高傲一些,可如今,那枚玉佩却悬挂在一个曾被自己唤作废物的时候青年身上。

妒意在清皎内心阴暗地滋长,他竭力克制住自己的表情,维持着表面的体面。

然而,嫉妒就如同杂草丛生的荒野,被风一吹便燃起了火星,刺啦作响地撩过整片心海。

他开口的话语掩饰不住的恶意:“难怪要来庆典了,是在把龙玉带着炫耀?可惜不过是两个报团取暖的废物,怎么也勾不起世人羡艳。”

乌木怒道:“你这……”

云昭摸了摸黑猫的脑袋,打断了他,直接戳破了清皎的心思:“你是在嫉妒?”

清皎错愕,随即怒道:“你胡说什么!你不过是个能力低下无父无母的可怜虫。”

寻阳起身,前爪警告似的拍地,不满地咆哮几声。

清皎看得好笑:“所以才养了些不能化形的杂碎陪你?”

云昭的手指不禁握拳,血气快速上涌,压下怒意沉声道:“因为敖煜重伤,主动放弃婚约的人是你,把我强送上花轿的人也是你,如今做出这般姿态你不觉得好笑?”

“不是所有人都会围着你转,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把目光都投向你。”云昭直直地看向他,如同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他平静道:“你活得可真累。”

说罢,云昭不再想要理会他,收回视线打算离开。

清皎站在原地看向青年的背影,一股屈辱油然而生。

我生来就是高悬的明月,注定要被所有人注视!

一股灵力凝聚在手心,他毫不犹豫地出手向云昭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