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裴弗舟,竟然又不允许了!
他说什么很喜欢她甚至还要她嫁给他,简直是莫名其妙!
江妩不知道裴弗舟说的这种情愫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其实压根就不记得和他上辈子有什么太深刻的交集,居然能让他生出这种心思?
她差点发笑,听了之后没有欢欣,也不觉得自己像个所谓的感情胜利者。如今,只有一种头脑发麻的错觉,一心只赶紧摆脱开这些旧事旧人,做一个全新的自己。
裴弗舟喜欢她,又怎样?怕是只不过是男人的一些无聊的占有欲罢了——虽然,裴弗舟这占有欲从何而来,她也实在搞不清楚
可是她不管了。
裴弗舟要掺和她的生活一脚,她绝对不允许!
如今,他大概是见她不吃软言软语,所以他又要来硬的
你这个粗兵家子,休想得逞!她心里骂了一句。
所以新怨旧恨混在一起,江妩也不顾上什么羞耻不羞耻的了——裴弗舟要以气势震慑她,她就要比他还来势汹汹!
这个念头,一头高过一头地燃烧起来,江妩发了狠,泄愤似地回敬了他一副尖锐的牙齿。
尤其是两颗又尖又利的牙尖,直接对着他那唇//肉一口就咬了下去,下一刻,竟然就那么咬破了皮肉,刹那间就见了点血。
铁锈般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一抹淡淡的湿润顺着他的下唇蔓延到她的唇齿间,很快就堙灭在紧密的接触中。
裴弗舟狠狠一震,倏地被那刺痛所惊醒,惊诧不已,几乎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清冷淡泊的血腥气立即传了开来,他后知后觉,这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血。
他大惊,错愕,又想笑简直对江妩的行径大开眼界!
下意识地一把推开她,欲将自己的唇赶紧从她那细细的利齿间抽走,谁想,她竟然依然不打算松口。
反而,生怕他跑走似的,又赶紧加重了点力度。
这么一拉扯,又是一阵令人眩晕的尖锐的痛意。
裴弗舟不由紧紧皱了眉。江妩她居然能咬得真么狠!这是有多恨他、多抵触!
那两颗虎牙的牙尖简直跟小铁钩子一样,就那么勾着他的唇,他轻轻一动,都带着生拉硬拽般、细细密密的生疼。
低眸看,江妩死死闭着眼,长睫颤颤,连着眼皮都用力地拥挤在一起,只全部往唇上的那一处拼命发力。
她那副表情,简直是视死如归豁出去了一样,甚至,隐隐有一种要和他同归于尽的决绝。
她居然又敢咬他!——
他气得翻涌,当即就对自己狠了心。
一把死死按住她的肩头,下一刻就要用力起身,将自己的唇从那小钩子的陷阱下生生扯出来。
不曾想,他略略濡//湿的唇才滑出来一点,江妩仿佛立刻就预料到了什么,急急地上了手,一把拽过他锦袍的交领不再放开,像是防止他逃走似的。
方才的拉扯,教彼此唇齿移动了一下,结果她那利齿又咬去了旁边的新的地方,新伤叠着旧痛延伸开来,那被咬破的皮肉泛着微微的凉,时不时剐//蹭着她的尖牙,带来一种刮心抓肺的疼。
裴弗舟额角一跳,火辣辣的痛意连着气恼充斥在胸中,不自知地滋生出一种莫名的躁动。
他暗暗抽了几口气,一股脑舍了那点疼意,用力地推了几下她,结果竟然还是推不开。
反而,感到江妩那牙齿似是扎得又深了点,唇上的皮肉犯痒,原来是血珠又冒了出来,连成了一小片,慢慢顺着唇瓣滑了下来。
虽说这样的伤口对于裴弗舟来说其实不算什么,可他简直快要对江妩刮目相看。
平日里见她,是一副柔弱娇憨,温婉灵动的模样,谁想这种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