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帮我,就说我不在。”
裴弗舟似笑非笑,有点嗤鼻,“你又要走么?可你躲的了今日,还能躲的了明日?总是躲着,算什么办法。”
“能躲一日是一日。”
“你就靠着躲着,解决所有问题吗?”
“不然呢?”
裴弗舟一哂,喃喃道:“傻。你傻。”
江妩一下子听出他语调里那点轻嘲意思,忽地想起裴弗舟曾经也是这样对她说话。
总是对她带着一丝刻意的不屑和居高临下
她终于有些按捺不住,干脆顿足,又折身走了回去,大氅飞旋起利落的弧度,她三步并做两步又走到柳树下。
其实她已经忍了他一个晚上,方才被他莫名刺了那么几句,直接唤醒了从前的记忆。
她气恼起来,不管不顾,只仰头朝他看,“你你说我傻,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她冷笑,点点头,说是你厉害,“裴弗舟我以为你可以是个好人,结果我错了怎么,你以为我和你们一样,权大家大,想要说‘不’那么容易么?若是在百年前,我家也还是未曾被打压衰落,也还是一门望族,我大可以不用去‘躲’。”
裴弗舟默了默,垂眸看她一眼,见她满面涨红,秀眉横立,大概是真的有点生气。
他别开视线,只看向苏弈的方向,淡淡道:“你误会我了。我真没有你那个意思。”
江妩此时也是蒙了头,新仇旧怨连在一起,不打算饶他,只往前一步,小脸一扬,几乎要发笑,道:“你瞧不起我我告诉你,彼年衣冠未南渡之时,我祖上封王做侯,你裴家先祖还在甘陇道喝沙子!你、你说我傻,你敢——”
她一直是温婉克制的模样,不曾这般气坏,此时连珠炮似的说着,也顾不上躲不躲了。
她站在裴弗舟身边,挺直着一把纤腰,将脖子伸了伸。
即便没有他高,也努力在气势上摆出一种豁出去的架势。
可惜,江妩今日穿得有些多,从裴弗舟的角度看下去,厚厚实实的衣物在晦暗的光线里显得她像个团子。
他突然替她惋惜,如今空有来势汹汹的阵仗,然而没能顺利展现出一种凌厉的美。
裴弗舟睨了她一眼,不想和她吵,只有些慵懒地说道:“行了。你要走就快走。不然一会儿苏弈可要看见你了等你走了我再过去。”
江妩也不知哪里来的胆,或许是听裴弗舟那不痛不痒的一句话,更火大。
刹那间,她只觉得挤压已久的屈辱,委屈,被奚落,瞬间涌了过来。
江妩忍不住,鼻子有点发酸,可还是忍住了,她定定地站在原地,抬眼自下而上地看了过去,从唇缝里挤出两个字。
“道歉。”
裴弗舟皱眉,几乎愣住,“什么?”
江妩咬咬唇,加重了语调,“我要你给我道歉。”
裴弗舟不明所以,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只顾着替她瞧柴锜和苏弈两人,随口应道,“为什么。”
江妩觉得自己实在是看错裴弗舟了,他还是以前的模样罢了。
她一哂笑,上前两步,抬手去拉扯他的衣襟,气道:“让你说我傻,让你笑话我讨厌鬼。”
他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挥手格挡开来,然而下一瞬她又招呼过来。
裴弗舟心头一恼,忽而狠狠桎梏住她双手,捏在她两侧,不以为然一笑,冷嗤着低沉道,“你识人不清,你自作主张,不该信的你信,该信的你却熟视无睹。你不傻谁傻!”
江妩被他说的一呆,四目相对片刻,她反应过来,忽然拉过他的手臂张嘴就咬了下去。
那尖尖的虎牙像两个锋利的石子直接扎了进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