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一皱眉,被她闹得心里也紧了起来,他比她还要急,“不说话,我怎么知道。到底怎么了?”
“”
他见她欲言又止,不禁觉得好笑,轻轻一哂,只改口宽慰她,“我都见过你落入莲花池浑身乱糟糟的,见过你差点被人贩子骗走,见过你相看郎君失败如今你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江妩咬了咬唇,脸上红得不行,终于小声道:“刚才,好像有人碰我。”
她说完,只垂了下眸。
裴弗舟一听,立即问,“碰你?你见着人了么?就在方才么?”他左右环顾,“碰你哪了?”
江妩捏着衣袖,嘟哝一阵,“后腰。”她顿了顿,才老实交代,“好像是后腰靠下些”
裴弗舟愣了愣,视线下意识地向下一移动。
后腰往下那不就快到了?
这是遇上登徒子采花贼了么。
他愣怔须臾,而后当即心里一股阴冷的火气冒了上来,嗓音也变得冷彻,“我抓了他。”
说着,习惯性地抬手扶上腰间,谁想,今日为了去瞧她相看,竟然没带横刀。
江妩见他要气势就这么要发作,好大的煞气,连忙按住他的手臂,反而劝了他,“算了这里人这么多,闹大怎么办?”
裴弗舟听得搓火,“你就这么放过那人?”
江妩叹气,碰上这种事情只能认倒霉,她道:“找到你要如何?难不成砍了他的手么。再说,这里人这么多,你要上哪里去找?”
裴弗舟没有马上说话,这一点他不否认,因为他确实很想砍了那人的手。
“他不会走远的。”
他沉沉道,“或许,他现在还在看着你。”裴弗舟不是没抓过这种手里油滑的登徒子,这种人一般都走不远。
江妩听得心头一骇,浑身都发冷起来,下意识的往他身前一站,几乎快要贴上他的胸怀。
她抱了抱手臂,左右地去瞧,脸色苍白了起来,惊道:“你不许吓我!”
裴弗舟被她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心神一乱,鼻尖嗅到了她身上那阵清香,混着大氅下的热气冒了上来。
这温香软玉却从来不属于他,在这不近不远的地方晃来晃去,他去抬手拥一拥都没有理由。
简直是一种无声的折磨。
他闭目定了定神,抬起了手,还是十分君子地忍了下来,只好将她轻轻推开一些,道:“继续走。他要是还来,我会看见的。”
江妩裹紧了大氅,受惊地眼睛睁得很大。
此刻她失了方才昂扬的斗志,只裹紧了大氅,不敢离裴弗舟太远。
走了几步,她也没了闲逛的兴致,只是左右的警惕。
采花贼这种人,癞蛤蟆爬脚面一样的膈应人。她有一巴掌扇给人贩子的勇气,可是要她去扇癞蛤蟆,下手前还要犯一犯恶心。
更何况,光天化日,这人是谁,居然居然拍了拍她的屁股。
江妩欲哭无泪,只觉得好丢脸,也不好明着说。
过了一会,干脆缠上了裴弗舟的手臂,双手吊在上头,像是人海里的依傍。
她就那么揽着他,不觉有什么,只嘴里急急地催促,“快走呀!快走呀”
裴弗舟很意外,耷拉着的胳膊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
此时,那手臂被她一双纤手抓得紧紧的,连他里头的一颗心都被捏了起来似的。
即便隔着衣料,他和她的肌肤似是贴在了一起,不知怎么,连带着都能察觉出她身体的紧张。
这时候,一辆马车自街心行过,她身子不自主地往里欠了一欠。
忽然间,裴弗舟浑身僵了一僵,如临大敌。
一团过于柔软的东西不合时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