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拼命地往前游,顾不得太多,所以一些难免的肢体接触也都没那么在意。
想来,他对于她大概的尺寸也是熟悉的
她后腰一别扭,脸色微微发窘,连忙止住了裴弗舟的话头,“好、好。我知道了。你不用说。”
裴弗舟淡淡笑,也没再说,抬手一指抱穗手中的锦盒,道:“既然都带来了,还不戴上?”
江妩呆呆地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你觉得呢?”裴弗舟一抬眼皮,慢条斯理地说着。
在旁人无助地询问他的时候,他似乎总是变得特别的有耐心。
江妩无奈地噗嗤一笑,淡道:“该不会真是马球场吧?”
裴弗舟一愣,不由眉宇微抬,故意道:“嗯看来你不傻。”
江妩瞪了他一眼,脑中一跳,却忽然道不对。
“可我又不会骑马,你要是找我帮你打马球,我哪会啊?这不是拖后腿吗?”
她想不通这一层,可裴弗舟却轻轻呵笑了一下。
“我还不至于沦落到找你来帮我打马球的地步。”
他揶揄了一句,只道,“一会儿你跟着我便可,不用多说话,也不要乱走。看我眼神行事。”
“到底要干什么呀?”
裴弗舟默了默,“陪我做一场戏。”
一场戏?
“你、你什么意思?”江妩听得目瞪口呆,微微张着红唇,几乎一动不动。
裴弗舟视线落在那轻启的柔波上头,只是须臾,便很快挪开了眼。
“就是你听到的。”
“做戏?”
“对。”
“和你?”
“是。”
“可做什么戏做给谁看啊?”
裴弗舟凝眸片刻,似是在思忖如何更好的措辞才不会让江妩误解他。
想了想,只道:“做什么戏,无所谓。只要让张家娘子能自己拒了裴张两家的联亲就行了。”
“张家娘子”江妩反应慢了片刻,而后想起来,了然道,“哦哦,太常寺卿,张寺卿是你老丈人那个”
裴弗舟听得撇撇嘴。
先是他爹,而后是苏弈,现在连江妩都学会拿‘你丈人’这几个字揶揄他了。
裴弗舟无奈地轻轻叹气,再次强调道:“张寺卿不是我丈人这门婚事,我也没有点过头。”
江妩哼了一声
,来了点打听的兴致,问道:“那她喜欢你什么啊?”
裴弗舟面露尴尬,“不知道怎么了?”
“她喜欢你什么,你就反着来不就好了。”江妩不满,有点嫌弃地掸了掸他送的那件襦衫的领口,“你非得叫我掺和进来做什么?”
裴弗舟眉头微皱,有点想不通,“怎么。那你的道理,要是喜欢相貌,我还要去拿刀子割个疤出来;要是喜欢整个人,我还得去”
死这个字,裴弗舟没说出来。
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啊
只是,他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说着,裴弗舟脸上露出一种有些寂寥的神情。
他垂了垂眸,忽然淡声说了一句,似是自言自语,“感情是勉强不来的。即使得到了,不是心甘情愿,也没什么用的。”
这话,他觉得十分有道理,只是自己也不知道是在说谁,就那么脱口而出。
说完,裴弗舟自觉尴尬,于是冷嗤一声,睨了一眼江妩,道:“这些,你不懂的。”
江妩愣了愣,想起上辈子自己强扭梁国公府世子那个瓜,最后却自讨苦吃的经历
她只干脆道,“没有。我懂这个意思。”
裴弗舟眸色微凝,重新抬起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