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是丑事,二来耽误了沈复鸣以后娶妻的选择,三来么若是旁人知道沈蕙有这么个荒唐的兄长,还如何好端端地高嫁?
这时候卢氏才觉得后悔。
沈复鸣是她的儿子,是她未来的盼头和指望。从前便纵容些,对于他和金坠儿平时的那些样子,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来想着,日后把金坠儿收进沈复鸣房里,也算是她的自己人。
可谁知,这二人年轻气盛,竟然提前闹出了这种事
种种事情混在一起,她不仅心头一怒,扬声道:“你这蹄子。少郎主不知事胡闹,你便纵着他胡闹么!你若非心中有着什么念头,怎么不拦着他,还闹出这般地步!”
金坠儿从前颇得卢氏的信任,如今见卢氏这般,也被吓了一下,知道自己要糟糕,怕是要被赶走,只好连连哭求。
江妩在一旁看在眼里,不由默默吞了口气
胡闹的原本就是沈复鸣,他荒唐也不是一两日了,到头来,却全都怪了一个奴婢。
她摇摇头。
见卢氏在气头上,江妩思忖片刻,轻手轻脚地舀了一杯煎茶,碰了碰温度,不热不冷,而后转身递了过去。
她浅笑,柔声道:“表姑母回来还不曾喝茶。秋日干燥,先喝杯茶润一润吧。”
卢氏只摆手,抚着胸口道:“这奴婢好歹我是信过,竟还觉得妥帖,放到你那边,出了这种事。我就不该留!”
江妩微微一笑,轻声提醒,“表姑母不急。表姑父还没回来,这事不如自己人商量商量,看如何是好。”
卢氏一听,江妩这是让她低调处理,趁着还没闹大,不要惹得太多人知道此事为好。
她顿了顿,抬手接下了江妩的茶。
江妩回头看了看金坠儿,劝起了卢氏,“表姑母,她到底是有身子在。地上凉,长跪不起怕是不好。不如先让她起来吧。”
卢氏方才还气急得很,觉得金坠儿要坏了她的安排,眼下被江妩缓缓如溪流的声音一说,倒也平静些许。
那肚子里到底是他们家的种,只好沉沉叹口气,扫了一眼,道:“你起来吧。”
金坠儿擦了擦眼泪,赶紧谢过卢氏和江妩后,才起身。
江妩立即问,“表哥不在吗?”
金坠儿嗫嚅一番,道:“少郎主他出去了。”
江妩不禁冷笑,这是被她撞见了怕事,所以先赶紧逃走了么
卢氏看了一眼,摇头长叹,“孽障!——沈府庙小,留不住你!”
江妩想了想,却连忙对卢氏说不可。
她低声道:“表姑母别急。此事不能慌。”
卢氏说你不懂,“你表哥还未娶妻,先有通房,这事儿若是传出去,怕是被置喙。”
江妩淡淡一笑,“那就更不能传出去了。您若是将金坠儿赶走,表哥的事情只是暂时掩住了,可万一她赶走不可,不如就将她留下吧。”
卢氏没有说话,觉得有几分道理。
“那你说,该如何是好?送到庄子,若是生了,岂不也是?”
江妩笑了笑,心平气和道:“表姑母一向宽容温慈,正是要将金坠儿送到咱们庄子,找人好生照顾着她,叫孩子落地。”
卢氏皱眉,“你这是何意。”
江妩道:“金坠儿这孩子到底是表哥的,是男是女虽然不知,可都是表姑母的亲孙。若是将她赶走,孩子生下来,实在是受罪;可孩子没了,也是可惜。眼下还没什么人知道,不如就悄悄将金坠儿送出去,请几个手脚利落的,最严些的婆子去照顾。等日后,表哥娶了亲,事情过去一些了,再说起这事儿”
“只需给金坠儿换个身份。便说她是表姑母好心收留的流户,孤儿寡母,一直在庄子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