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有人想要让女儿嫁给他了,而嫁儿子当然也是不可能,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动了想要给他塞男床伴的心思了……
“楚大人!”
沿着官道走出去的时候,楚望突然被人叫住,回头一看,竟然是当年同样在碧潭书院求学的一位同窗。
碧潭书院在沧北郡中非常有声望,但是放眼整个国家就不是很有存在感了。
当今京朝中,同样是碧潭书院所出的官员只有三人,其中除了楚望已经是尚书,其他人都还是小官员。
而喊住他的,正是其中一位。
“杨大人,有何事?”毕竟曾经是同窗,楚望没有跟红顶白,对对方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不过,也许是因为反而怕别人说闲话,所以这位杨大人平日在朝中,是很少和楚望打交道的。
杨大人和楚望并肩往外走,一边说道:“楚大人,今日在朝中,才知道楚大人已经成婚。”
楚望说:“我在沧北郡时,就已经成婚了。”对方肯定也是认识程衍的,毕竟程衍退学之前,闹出了很大的事情来。
不过楚望还没说自己的成婚对象是谁,这位杨大人就说:“楚大人,您还记得当年我们班上,有一位学子名为孟晨辉吗?”
程衍一愣,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但是即便很久没有听过,也不至于因此忘记。他点头,有些漫不经心地说:“自然记得,他怎么了?”
他隐约记得,自己因为守孝,慢了三年参加乡试,但是孟晨辉那时候第一年就参加乡试了。
只不过,在参加乡试前,那年夏假结束后,他就已经离开碧潭书院,回沧北郡去了,大概是因为,一直以来伪装的身份被人揭穿,孟晨辉呆在书院里也总是被指指点点,最后是自己忍受不住先离开的。
后来,都是听别人说起孟晨辉的消息。他第一年乡试就出乎意料地落榜了,三年后和楚望同时考,楚望没注意过他有没有和自己同一考场,只是隔了很久,才听说原来第二次考试,孟晨辉还是落榜,他还想去参加第三次了。
凭孟晨辉的实力,实在不应当出现连年落榜的事情,楚望后来有猜测,多半是因为他在碧潭书院的遭遇,影响了他的心境,之后一直考砸,就更无法静下心来学习。无法静心做学问,自然是做不出什么好的成就的。
再之后,楚望都已经在京城里当官了,每天都忙碌得要命,哪里有心思去关心孟晨辉还有没有考上。
杨大人压低声音,说:“那时候,孟晨辉不是被人发现根本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出身,只不过是家里姊妹给沧北郡的太守做妾而已嘛。两年前,这位太守因为在当地做出欺男霸女的事情,老百姓找上巡抚告状,那位郡太守也因此被革职了。”
楚望愣了愣,点头说:“我记得这事。”
这么大的消息,在朝中,他自然不可能没有听闻。只不过,当时他已经忘了孟晨辉,根本没把这件事和孟晨辉联系上。
杨大人继续说:“孟家不过是靠着太守的妾室而发家,因为太守革职,自然也受到牵连了,一时间就落败下去了不说,据说那年,孟晨辉去考乡试,新来的太守因为他的出身,虽然他在名单上,最后却把他的名字除掉了。”
楚望皱眉,只说:“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一乡之试绝非小事,稍微舞弊行贿情况,就可能直接震慑整个朝廷,更不可让一个地方官凭着自己喜好去篡改名单。再者,那位太守只是被革职,而妾室只能算进了贱籍,也不会因此直接牵连到孟晨辉,楚望也不觉得这位新太守会无聊到做这样的事情。
杨大人嘿嘿一笑,说:“你也觉得不可能吧,这可不是什么内部流传出来的,而是孟晨辉自己说的。”
楚望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