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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行 十七场风 75451 字 2个月前

,而是微微张着唇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林霰疼的神智都恍惚了,还分神想了想,今天这一遭恐怕要将霍松声连日来,为了让他出汗所做的努力作废了。

这么想着,林霰似乎能好过一点,连那么难熬的时间都仿佛走的快一些。

林霰体力不支,在扎针的后半段就没再睁开过眼睛,连疼痛都没有惊扰到他。

霍松声被银针顶端尖利的光刺痛,他抱着林霰,看着他的脸,手指轻轻划过他平缓的眉骨。

其实戚庭霜以前的长相很硬朗,不像现在这么秀气,他沿袭了北方人气质里的挺拔豪情,透过眼睛就好像能看见辽阔无际的草原。

耳边又响起林霰崩溃的哀求,一遍遍否认自己的过去,否认戚庭霜的存在。

可他今天逼了林霰一把,他将林霰撕开了,逼着林霰看清自己是谁。

霍松声划过林霰的鼻尖,手指落在他苍白无色的嘴唇上。

“庭霜……”

霍松声每一个咬字都很轻,像是怕林霰听见,怕他会为此增添一份难忍的疼痛。

符尧施针从来都很稳,快准狠地扎进去才能最大程度的减轻林霰的痛苦。

可这一次,他的手却抖了一下。

符尧抬起头,看向霍松声。

霍松声不知在想什么,停了很久都没有再说下一句,只是很温柔的触碰林霰的嘴唇,似乎是想将它揉出一点血色。

符尧扎完针,将林霰身上的银针一一取下。

霍松声捞起他的胳膊看了看,细密的针孔仿佛扎在他的心上。

“庭霜他……”霍松声捉着林霰的手,揣在怀里,“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许多事一旦问出口便没有回头路。

霍松声心里想,我们本就是一体的,那么多年前就是了,再痛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符尧收拾着东西,沉默着,半晌深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问霍松声,知道什么是冰肌鞘吗。

霍松声说知道。

传言那是南疆虫谷研制的一种神药,祛疤,生肌,可以生死人骨,但是它性寒,有剧毒,只消一点就能腐蚀皮肉,骨生骨,皮生皮,其中痛苦常人无法想象。

符尧并没有过多的渲染林霰遭受过什么样的痛苦,这是林霰的选择,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所以林霰用比常人用量高过十倍的冰肌鞘涂遍全身,忍受近一年皮肉反复撕裂的痛苦,以及寒毒噬体的疼痛,最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但并不希望收到别人的怜悯与同情。他是个被仇恨折磨的疯子,如果不是凭着复仇这一口气,他早已死在白雪皑皑的溯望原上,不会再站在这里了。

所以林霰没有错,他惨痛的失去过,无法再接受重要的人从身边离开。

霍松声也没有错,他也惨痛的失去过,所以才要紧紧抓住现在。

符尧带着东西出去了。

这一天太长了,夜幕终于拉下来。

霍松声脱掉衣服,赤身钻入被子里,将林霰严丝合缝地嵌在怀里。

他摸林霰的后背,摸他嶙峋的骨,那把骨头那么脆弱,仿佛他微微用力就会断掉。

可这层虚假的皮囊之下,林霰的骨头又是那么硬,无论打断多少次,他都会重新站起来。

·

林霰在非常短的时间里做了很多个梦,零碎的片段,有时是在溯望原跑马,有时是和大哥比射箭,娘做的奶茶特别好喝,爹每次都要来抢。

和回讫的仗打赢了,靖北军班师回朝,大哥回家的时候,阿姐已经生下了时韫,大哥还不知道自己当了爹,兴奋的在屋里转圈。

长陵的雪景很美,老侯爷拿着鸡毛掸子满侯府找霍松声,赵玥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