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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铃人 牛角弓 63319 字 1个月前

镜心想,他熟悉的其实是十年后的道观呀。

两个人在道观里转悠一圈,唐镜挑了一些从陈玄融那里听来的历史传说讲了讲,还带着他去看了飞来桥。

隔着飞来桥望向莲花峰,只能看到郁郁葱葱的一片竹海,山风拂过,幽静的仿佛世外仙境一般。

飞来桥这个时候就不允许普通香客出入,他们被守在桥头的道士客气地拦住了。

张灵泽被飞来桥的结构和桥身精巧的雕刻迷住了,站在桥头问了好些跟飞来桥有关的问题。

就在这时,就见几个人从飞来桥的对岸缓缓走了过来。

唐镜一抬头就愣住了。他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严壑和陈玄融。

唐镜呆呆看着他们,一时间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似乎没有那么厌恶与恐惧了,甚至还有点儿……当然也不是亲近。

这感觉有些复杂,唐镜觉得,约莫就是感慨吧。

严壑的容颜未变,神情仍然是傲气十足,眉眼之间的神色却比十年后的样子鲜活许多,顾盼之间带着一种年轻人无所顾忌的洒脱之意——不像是十年之后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唐镜能认出他身旁的少年道士是陈玄融,是因为这孩子从小到大,五官几乎一点儿没变,只是等比例变大了那么一丢丢,甚至神情都没有变,始终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小仙童的模样。

唐镜在心里啧啧称奇,原来真的有人从小到大都顶着一张脸的,他可算见识过了。

走在严壑身边的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道士,唐镜觉得他身上的道袍似乎与天门道的师兄弟们穿的不大一样,样式更繁琐一些,领口还镶了金线,挺气派的。

唐镜猜他或许是来天门道交流学习的其他地方的道友。

这人中等身材,身形偏瘦,一张瘦瘦的面孔泛着不大健康似的苍白,眼皮也耷拉着,有些不大高兴的样子。他身后还带着几位年轻子弟,身上衣着都与他相似。

唐镜目光一转,在他身后的弟子当中竟然又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张灵泽也看到了,目瞪口呆的看看飞来桥那边的人,再转头看看唐镜,“我看错了吗?”

唐镜与他对视,摇摇头说:“大约没有。我看就是那个黄贱……黄健强。”

原来这个熊孩子也是道门子弟,那就难怪他总会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了。说不定在心里还把别人当蚂蚁,把他自己当成是神仙了。

唐镜阴暗的想,这样心性的孩子能收入门墙做弟子,这个门派的规矩是不是不大严谨?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的……以此可推,这个老道士也不是什么正经道士?

或者他们图的是黄家有钱有势……

唐镜心想,若是他们贪图世俗之人的财势,那就更不是什么正经门派了。

在唐镜的记忆里,严壑送客人顶多送到法坛门口,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严壑亲自把什么人送到飞来桥的。

两方人马寒暄几句,老道士带着自己的弟子走上了飞来桥。严壑对他们似乎也没有太多的尊敬之意,自觉送到桥头已经尽到了主人的义务,带着陈玄融转身离开了。陈玄融到底还是个孩子心性,转身之际,略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两眼飞来桥这一边的唐镜和张灵泽。

四目交投,唐镜冲着他微微一笑。

这孩子虽然软耳朵,脑子也有些笨,但不管怎么说也没干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相反,在他刚来到莲花峰的时候,还给他讲课,帮了他不少的忙。

陈玄融有些腼腆的一笑,转过身跟着严壑走了。

张灵泽看到这一幕,有些诧异的问唐镜,“你认识他?”

唐镜轻轻叹了口气,“这谁能说得清呢?说不定十年后我认识他。”

张灵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