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考虑要不要结婚。”
毫无波澜的嗓音,一如他平常的冷淡模样。姜澜知道她能在他心里占一个朋友的位置,可那微乎其微,被框在一个不重要的角落里,只能维持着最适当的距离。
“你跟她进行到哪一步了?”姜澜权当没听见,转移话题。
“无论哪一步,都成为不了你权衡利弊的条件。”这次,顾岑柯看向了她,神色严肃。
“别那么紧张,我结婚自然有我要结婚的道理。”姜澜挥手笑了笑,“只是八卦一下。”
她话里半真半假,“想看看顾岑柯喜欢了那么久的人,到底有没有得到。”
视线又挪回林绛的车上,贴了黑色防爆膜的车窗透不出一丝一毫她的身影,她在里面换衣服。
“看来是没有进展。”姜澜顿时有些痛快,“没想到爱而不得的滋味,你也有机会尝尝。”
“你怎么就确定,她不喜欢我呢?”顾岑柯问得随意。
“顾岑柯,像你这样追女孩,特别没劲。猜来猜去的,要猜到什么时候?”
“不如你们国外直白,认识三个月就准备结婚。”顾岑柯嗤笑,“新婚快乐。”
“请帖会给你两张,带她去吧。”姜澜并不在意,“我也好死心。”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你的婚礼我和她都不会去。”顾岑柯看了眼时间,林绛换衣服居然换了有十分钟,“你的糊涂账,你自己负责。”
说完,朝她车走去。
“我们好歹认识十几年,”姜澜叫住他,“你就这么无情。”
顾岑柯脚步没停,调侃着,“那你应该多了解一下林绛,她才是最无情的。”
*
换件衣服用不了多少时间,林绛一直想等他们俩说完了话再下去。
以前一直以为姜澜和顾岑柯是一对儿,时间久了,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一时半刻改不过来,导致她看见他们俩站在一起就犯头疼。
可他们俩聊了又聊,半天没有要散伙的意思。
林绛靠在车座里,居然真的开始头疼。
接着就睡着了。
顾岑柯绕到车头前,她歪在后车座里,头发散着搭在胸前。
这个季节温度是不高,但待在车里睡觉总归是不安全。
屈指在车窗上敲了敲。
林绛睡得不沉,睁开眼,揉了揉酸疼的脖子。
“姜澜姐走了?”她拉开车门。
“嗯,她留了两张请帖,邀请你参加婚礼。”顾岑柯伸手扶她,林绛睡得迷糊,居然也就顺着握住了他的手,跳下车后松开,也没反应过来。
“快开机了吧?”林绛只觉得浑身酸疼,疼得很别扭,“来得及吗?”
“六一开机。”顾岑柯说,“姜澜婚礼在后天。”
这次林绛清醒了过来,“这么快?”
道具组昨天托人把两杆烟袋锅送来,并着两包烟丝,模样不如顾岑柯之前的用来练手的精致,是特地做过旧的。
傍晚,一楼大厅里全是踢打沙袋和喊嗓的声音。
角落长椅上,顾岑柯捏了一小撮烟草塞进去,却没急着点。
“不点吗?”林绛拿了另一个在手里把玩。
“你还挺感兴趣的?”顾岑柯手掌撑在椅子上,后仰着身体看她。
“是没见过。”林绛看完烟袋锅又去看烟丝,闻了闻,“还挺香的。”
“不是什么好东西。”顾岑柯伸手拿走,“不玩这个了。”
“好吧。”林绛脸色讪讪,撇了撇嘴。
“陈导拍戏追求完美,否则不想让你碰这些东西。”顾岑柯抽出湿巾擦干净捏过烟丝的指尖。
“拍戏嘛,正常。”林绛靠在长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