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熟悉一点,他就能被自己吸引。
结果就是这么不如人意。
等她加入社团,那时候已经大三的顾岑柯忙着看剧本接剧拍不在社团演出,反倒是由他的搭档姜澜暂时管理。
那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姜澜是顾岑柯的女朋友”“姜澜跟顾岑柯的关系很好”“顾岑柯偶尔回学校会来看姜澜排练”。
那时候林绛一边听着这些八卦一边心烦,另一边还觉得有些不服气。结果几年物是人非,当年不算出众的姜澜成了当下著名设计师,出自她手的首饰,被无数一线明星争抢。
跟顾岑柯站在一起的那种自信让人觉得他们就该是一对儿。
而现在想起在学校话剧社团的经历,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是啊,正在拍一部戏。老师您最近还好吗,忙吗?”林绛转身靠在梳洗台上,柔和的光打在她身上,静谧协调。
“说起这个,本来是打算过了年再一一通知你们,不过,今天在电话里说也可以。”李鸿老师说,“前段时间话剧院原创的剧本排好了,今年春节首演,初二那天在国话剧院,如果有空的话过来看看吧。”
林绛在话剧院打过一段时间杂,新剧本名字叫《无聊配角》,走的是现实主义黑色幽默的路子,当初偶尔听见话剧院里的前辈谈起,现在终于可以看见成果,林绛说不出的期待,她点头,“一定,我一定去。”
“那好,我替你留一张票。”李鸿笑了笑。
露台上的阳光房里放了几盆绿植,有半人高,拉上露台与客厅间的那道玻璃门,顾岑柯走到矮沙发上坐下。
乔岩打电话过来拜年,顺道说一说年后复工的安排。
“给几个艺人工作室的礼物已经准备好了,明天统一发过去,你用不用看一眼。”
顾岑柯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背上,姿势惬意,“不用,你安排吧。”
“那行。听你声音还有点哑?”乔岩问道,“要是状态不好的话,初三那天的采访我就推了。”
手机不断地往里进拜年短信,一些同行的朋友或者是一些合作过的导演制片,顾岑柯上下滑动看了眼,有些失望,“不用,正常进行。”
“好。”乔岩没再坚持:“对了,初二李老师的话剧首演,你去捧场吗?”
顾岑柯闭上眼捏了捏鼻梁,兴致不高,“她今天倒是跟我说了这件事儿,我就不去了,点个花篮送去祝贺一下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省得到时候被狗仔拍到了又乱报道。”乔岩说:“这群人挖八卦的本事比黄金矿工还厉害,大过年的别给自己添堵了。”
“嗯。”
“还有我发给你的那几个剧本你看了吗?”乔岩说:“《孤烟》的那本已经确定是陈导买下来了,制作公司听说在接触京合和博维这两家,要是陈导找你谈的话,你注意一点。京合还好,如果是和博维合作,他们那边肯定是完全以商业性为主,那剧本里的很多东西就呈现不出来了。”
“孤烟的编剧是哪位。”顾岑柯问。
“陈导老搭档邓萍,也是熟人了。”
近些年各个行业都在走下坡路,甚至部分行业的下坡速度仿佛是绑了两个涡轮增压,直接一骑绝尘江湖再见了。
影视行业也是一样,好剧本难找,即便找到了也未必能碰见好导演好制片。邓萍是界内有名的编剧,最擅长在宏大的故事背景上讲小人物的爱恨缠绵。顾岑柯出道的第一部电影就是跟陈导以及邓萍合作,毫无疑问的顶级配置,所以哪怕他出演的只是个配角,也是拥有完整灵魂的配角并借此机会被大家记住。
跟乔岩聊了会儿,嗓子就开始不舒服。挂了电话,顾岑柯从阳光房里出来,到客厅倒了杯热水,听见李鸿还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