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新鲜,谢公子别介意。”

谢敛道:“无妨。”

霍思远倚靠着二楼的窗台,突然间被外头什么吸引了注意力似的,目光落在了窗外。谢敛跟着往下看,才发现院里又来了新客。

小楼外站着一个戴了面具的青年,手上握着束花,枝丫杂乱倒像是刚从山上折的。他同守门的护卫不知说了什么,转头看了眼院里停放的软轿,又与那护卫说了几句,随即就准备将手中的花递给他。

霍思远在上头盯了他半晌,等他递了花转身欲走的时候,忽然高声喊了一句: “寄孤!”

他这一声喊完就禁不住猛烈地咳嗽起来。下边的人听见了楼上的动静,抬起头看了过来,见到倚窗的男子,似乎微愣了一下。

霍思远拿袖子遮着唇,见他抬头正往这儿看,露出个笑来:“你在下面干什么,不上来吗?”

底下的人踌躇了一阵,终于从那守卫手上将花接了过来,又往小楼里走。

罗绮不知何时站过来的,她冷眼站在一旁望着,像是不经意提起:“董堂主前些日子被老爷下了禁令,倒是久不曾在堡里见过他了。”

霍思远像第一次知道,不由怔忪:“什么禁令?”

“听说是将他内院的职务除了,今后再不许踏进内院一步。”罗绮委婉道,“你现在见他,只怕要惹老爷生气。”

“外头的禁令我管不着。”霍思远冷声道,“我如今连自己的屋子想招待谁都做不了主了?”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罗绮欲言又止,但话到嘴边大约是顾虑着屋里还有两个外人在,一时又静默了下来。

岑源识趣地起身回避:“这方子煎起来有些复杂,还是由我亲自去同煎药的下人叮嘱一遍的好。”

大概是为了掩饰刚刚片刻的失态,罗绮伸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低声与他说道:“我与先生一道去吧,正好也能一块听一听。”

谢敛跟着站起来,霍思远却突然道:“谢公子来了这会儿竟忘了上茶,公子想喝什么?”

这倒有些出人意料,谢敛微顿了下,从善如流道:“都好。”

“好,我屋里有些洞庭的碧螺春,谢公子正好尝尝。”他露出个腼腆的笑,与刚刚有些不愉快的样子判若两人。

岑源与罗绮下楼的时候正遇见底下的人走上来。见了他们,董寄孤往旁边默默地退开了一步,等他们先下来。

擦肩而过的时候,罗绮在他身边停了停。目光落在了他手上的那束花上:“董堂主刚去了后山?”

董寄孤抬头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罗绮意有所指:“后山这阵子不太平,董堂主还是少去的好。何况刚回来,又将这东西带来这儿。”

“多谢罗夫人关心。”董寄孤垂着眼,神色未动。

罗绮见他如此,轻哼了一声擦肩而过。

董寄孤待她离开,才又往楼上走。房门大概是下人出去的时候随手带上了,董寄孤敲了几下,开门才发现是个黑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