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了个空,又“啪”的一下摔回了地上。
她“哎呦”一声,一张脸皱成一团,听着动静也能感觉到摔得不轻。
谢敛负手在她身后站着,感觉一瞬间就跟看完了一整出戏似的,饶是觉得不应该,也还是止不住地抬了抬嘴角。
这会儿功夫,安知灵总算也看清楚了来人,见到是他,脸还皱着,气倒是先松了一半。
“你……你怎么在这儿?”
倒是知道恶人先告状了,谢敛瞥了她一眼:“这是什么?”
她手边放了一个小瓷瓶,边上一个小酒杯,摆在栏杆旁的地板上。安知灵下意识地要伸手去挡,又反应过来这动作实在是蠢得很,才不情不愿地问:“你要尝尝吗?”
谢敛抖了抖衣袍,也席地坐了下来。
安知灵大概是没有料到他当真会坐下来的,不免愣了愣。黑衣暗纹的青年转过头,挑眉看了眼她手中的瓷瓶,倒像是催促。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他今日看上去带着些疏懒的倦意,浑不似平日里那般给人一种剑意凛然的疏离感,像是很好亲近。
安知灵老老实实地将小瓷瓶里的酒倒出来满斟了一杯。这酒杯她刚用过,递出去的时候才想起来,又忙收了回来,将小瓷瓶给他。
谢敛抬眼瞧她,安知灵忙解释道:“干净的,盛酒的时候刚洗过。”他一言不发地接了过来,凑到嘴边抿了一小口。本以为是酒桌上讨来的女儿红,没想到入口清冽,没什么酒味,还带了几分果香。
安知灵见他神色,就知道他不讨厌这味道,笑着邀功道:“很不错是不是?李叔自己酿的,我替他扫了一天的院子,才分了我这一小瓶。”
谢敛道:“我听说霍小姐大婚,堡里所有人都能上酒席讨一杯喜酒。”
安知灵扁扁嘴:“进过尸房的不行。”
谢敛不应声,倒也不知说什么,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地抿酒。
从塔楼上果然能看见花厅后头的戏台子,距离虽隔得有些远,但还是能听见唱戏的声音。
他们二人坐在栏杆旁,仔细听才发觉唱得是《凤回岐山》,正到了妲己引诱伯邑考不成,将他杀害做成肉糜逼文王食之的片段。台上的老生唱得声泪俱下,台下众人也皆是一片悲戚。
谢敛微微挑眉,倒是少见有人婚礼前一天唱这出的。但一旁的人听得愤愤,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往后听下去不就知道了。”
“不行,我一会儿就得回去。”她转过头来催促,“你快说,不然我今晚要气得睡不着。”
谢敛也转过头,不知怎么的,想她今晚气得睡不着的样子也挺有趣,话在嘴边一骨碌,开口变成了:“正巧我有一件事要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