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陆允时会护着谁?(1 / 4)

西苑,窗外冷月高悬,屋内烛火通明。

屏风将里室隔成两间,烛火打在青竹屏风上,映出后面女子的窈窕身影。

浴桶水面雾气缭绕,旁边是一双白细纤长的双腿,白纱滑过雪白的肩头掉在地上,露出几个粉.嫩的圆.润脚趾头。

倏地,长腿微屈,跨进了浴桶里,惊动了平静的水面。

凸起的花蕊尖尖儿与水面持平,随着水面荡起的波纹时隐时现。

余安两手托起粉圆的酥软,揉了揉。

看着上面已然被蹭破了皮,泛着红意,知道是那日在山洞里被陆允时的手臂蹭伤了。

指腹轻轻按了按,“嘶......”

疼得很。

余安撇撇嘴,那人怎么浑身都硬邦邦的——

正埋怨的人倏地反应过来,自己这么说好像变了别的味道,有些羞。

余安愤愤捶了下水面,溅起的浪花湿了一旁的画纸,她转头看向那处,眉心蹙起。

描骨复容是件耗费心神又耗时的事情,看来今夜要去敛房无眠了。

*

“去哪儿了?!”敛房外,余安满心焦急。

晨间,她去敛房外的小架子上收包袱,却什么都没有看到,绕了几个圈后才敢相信,包袱是真的不见了。

她昨夜临摹那幅画后,为了确定没有出错,特意半夜去了趟敛房。

不料无意中打翻了台上的一盆用来净手的水,不仅弄湿了地,一旁的包袱更是被浇了个透。

那个包袱是师傅尚在人世时为她做的,已用了好些年,虽然破旧不堪缝了不少小布丁,但她念旧不舍得扔。

而且包袱的夹层里有别的东西,只有剪开才能取出,昨夜一并晾在外边儿了!

素来璀璨如星的眸子此刻满是焦急,想到那可是师傅留给自己的遗物,余安忍不住红了眼眶。

此时正值上衙,一个衙役同明鸢从不远处路过,二人神色焦急似乎在交谈着什么。

明鸢靠外,余安抬眼望去时,只能瞧见她不断晃动的右手......

她定睛一看,一块蓝色的东西,像极了她的包袱!

余安面露喜色,找到包袱对她来说比什么都要重要,她正欲疾步过去时,却见明鸢将手里的包袱摊开,两根指尖捏着一角,似有些嫌弃。

只见明鸢抬起手,对着一旁的土坑,作势要扔出去——

“明鸢姑娘!”余安呼吸一窒,踮着脚尖扬声喊道。

不远处的二人闻声回望,便瞧着一道身影急匆匆赶来,满头大汗,面颊通红,“明鸢姑娘,那可能是我的包袱,能否给我看一下?”

明鸢拧着眉头,眼神愈发不善,“这是你的?”

不待余安答话,一把将包袱扔在地上,抬脚一踢。

许是气极,明鸢有些中性的女儿声此时也变得有些尖细起来,“一块破布不收拾好乱放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压坏了什么贵重东西!”

“什么......”

余安两眼紧紧盯着地上的包袱,蓝色布料早已褪得发白,零星地几处打着补丁,软塌塌地落在地上。

像极了当年自己跪在地上求那些人放过虞家,却依然被人踩踏。

她一言不发地蹲下身,将包袱捡起揽入怀中,捏着布料的双手用力收紧,指尖泛白。

余安站起身,一双杏眸冷了下来,鬓角的细汗随着起身的动作垂落至眼角也毫不在意,“明鸢姑娘,你不应当不告知我一声便乱拿我的东西。”

“乱拿?”

明鸢反问,指了指敛房前处的架子,“那处架子上的茎叶是大理寺花重金买来,中了许久才存活一株的焚香草,你这块布昨夜将它压死了!